耶律千洵慌了,不管他怎么叫,怎么喊,身后的男子就像是一座完美邪佞店的雕像,没有生命,一动不动。
不行,他怎么可以死!
他怎么可以,皓齿咬上薄唇,止住不争气的哽噎,大掌紧紧抓住艳红的衣衫,压抑的情感奔腾不息。
如果没有眼前这个人,或许他也无须活的这般狼狈。
小时候,他很讨厌他。
温润有礼,长相俊美,连太子哥哥都夸他聪明。
习武,学文,也不过是怕他将自己落的越来越远。
说来可笑,明明他才是皇子,但龙藤似乎更适合帝王。
于是他遁着他走过的脚印,不断的追赶。
很苦很累,永远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知不觉,就成了习惯。
只要他一出现,自己总会手心冒汗,口干舌燥,可以做好的事,也会弄的乱七八糟。
仔细想来,他一直都在收拾自己闯下的烂摊子。
马蜂窝是他捅的没错,可被蜇的却是他。
“龙藤,你不要死。”
“我认了,龙阳之好就龙阳之好,不管是什么我都认了!”
豆大的雨水打在浓密黝黑的睫毛上,耶律空恋动动手指,虚弱勾唇:“这可是你说的。”
像是不敢相信般,耶律千洵埋着的头缓缓抬起,晶莹的瞳迎上爱笑的桃花眼:“你大爷的,居然装死!”
“咳,咳!”耶律空恋猛的咳了几声,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乌血,瞳中含笑:“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为了助你,耗去了力气,便晕过去了。”
耶律千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算了!反正你总爱捉弄我!”不安的心就位,他按按胸膛,衣衫下是装着一个蓝色瓷瓶:“走吧,我们去破庙。”
依旧倔强的将人背起,却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薄弱,掌心的热度再流失:“喂,龙藤!”
“我很累,先睡一会。”耶律空恋哽着一口气,双瞳缓缓闭上。
耶律千洵脚下一顿,右手从怀中掏出瓷瓶,用牙齿咬开瓶塞:“喝下去!”
“咳,咳,我喝了,你怎么办?”耶律空恋运着内力,咽下喉间的腥甜。
“我又没有毒发!”
“如果你毒发的时候怎么办?”
“让你喝就喝,啰嗦死了!”
“我不喝。”
“你这人怎么,啊!”耶律千洵抓抓长发,满脸郁闷:“你知不知道自己,你!”
耶律空恋皮皮一笑,掩去虚弱:“我还能坚持个两三天。”
“我听了你那么多话,你偶尔听我一次会死啊!”
耶律空恋看了他一眼,双目染上淡淡的光辉:“好,我喝!”
“不过~你得用嘴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