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猛地惊醒,粗粗的喘着气,一甩长发。
玉手抚上胸口,还好是个梦。
墨北拿起掉在地上的水壶,却不轻易见到屋门半开,大堂里黑糊糊的,只能看见家具的轮廓,骨灰盒的红色布沙被风一吹轻飘飘的晃动着,整个房间里好像布满了雾霾,看不清楚什么东西,一股冷气窜进脖颈,本是暴夏,居然让人有些凉意,她不自主的缩起了脖子,精明的双目微微眯起。
墨北回头去,本想叫醒落幕,却见身旁竟,竟空无一人!
后脊阵阵发寒,粘乎乎的黑衣贴着背,墨北分不清是冷是热,只觉有股凉气从脚心直袭胸口。
她谨慎的弯腰站起,步步提防,不出一点错乱。
“吱呀”“吱呀”
深邃廖远的木板声断断续续,不大却骇人,墨北适应着眼前的灰暗,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外走去。
这是落幕的鞋子!
月下,血红的绣花鞋,让她一愣,袖口中隐着寸不离身的匕首,走一步,紧一分。
“吱呀”“吱呀。”
木板声越近,越是让人心中不安。
仿佛有几十只蚂蚁,吞噬着神经。
紧绷,再紧绷!
墨北动动喉咙,走近院子。
中央是一棵三人粗的槐树,枝叶茂盛,花开正浓,密密麻麻的投下阴气的暗影。
树干下,竖了一方棺材,半开不开的戳着。
“吱呀,吱呀,吱呀!”
墨北听着令人恐惧的声响,心中赫然一惊,她记得刚来时这里是没有棺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