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漆黑如墨,滚圆的明月隐在乌云下,将露不露。
浮华殿,不似以往灯火重重,大十五的只留了几个锦衣卫伺候。
其中一个侍卫端着一盏油灯,也知里面燃的是什么,冒出的火。蓝蓝紫紫,还透着一股香气。
“唔,唔。”耶律千枭蜷缩在地上,手脚淌血,后背生不如死的刺疼,让他渴望得到救赎。
只要闻一点!
让他闻一点,就能解脱了!
“想要?”沉小响在暗色里,朦朦胧胧看不其面容。
耶律千枭抬起手臂,一条条鞭痕青中带血,淌着脓水:“枭枭好疼,好疼。”
“嗤,还真是个痴儿。”男子冲左右使个眼色,一拂袖隐进墨色中,他可不喜欢手染鲜血。
啪,啪,啪!
鞭声起,哀叫连绵,阵阵惊心。
直至侍卫打累了,才将油灯放下,耶律千枭挣扎的爬过去,像条狗一般,傻笑不已。
总有一天,他必定将这一切如数奉还!
月没西山,夜色更浓,皇城后山东角。
一道黑影划过,穿梭在树干之间,槐花在半空中轻轻的飘荡,嚓嚓声轻轻的响起,声音很小,不仔细听还会以为是知了所发出的吵闹。
乌云开了凝,凝了又开,狂风走沙,燥热不已。巡逻的士兵来回看了几趟,便靠在石头上,打起了哈欠。
嗖,嗖,嗖。
只听几声响动,离着槐花最近的人,便一个个的沉睡了去。
墨北倒挂在树桠上,吐掉口中的竹签,按下背包,黑翼一收,轻巧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