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菜刀黑衣男子则是站在一旁,瞅着宁采臣,双眸明明亮亮。
“小幕,你别忙了,坐下陪宁大哥喝壶酒吧。”宁采臣开口,满腔思愁无处诉。
落四娘乍听这名讳,俏眉一笑:“如今这凰城,也只有宁大哥这般喊我了。”小暮,落幕,名字就像往事,提不得。
“总这样下去行吗?”宁采臣喝酒的样子倒有几分霸气,拿着酒坛灌了大半口:“你何不找他说清楚,你同我并不是那种关系。”
落四娘摇摇头,轻笑一声:“宁大哥也知道,我从小就倔。”
“小幕这一世不求别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倘若他不是这样的男子,也就罢了。”
“有这凤凰楼,我也过的很好。”
“倒是宁大哥,近日脸色似是憔悴了许多。”
宁采臣摸摸满腮的青须,满颜的苦笑:“方才你也瞧见了,凰城的灾民从西街望到东厢,这么多百姓都没人安置。那杨天一却在你这儿,可恶!”
“宁大哥,你倒真真同我父亲一般无二。”落四娘执酒一杯,双眸清澈如月:“一样的爱民如子,一样的鲁莽无谓,一样的不知变通!”她轻叹一口气,抚上左胸:“十年前,他不甘做叛君臣子,一尺白绫吊死在家中。生怕他的大志大义,连累了我。”
“其实,他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回。死也死的其所,这样有谁能记得?”语毕,落四娘扭过头,咽下满喉苦涩,宝气一笑:“宁大哥,忠是忠,愚是愚,希望你不要步我父亲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