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在一旁眼眶红的吓人,不知在和谁赌气,哐当一下踹门走了出去。
对于他的抽病,墨北早就免疫了,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男子,坚硬的心柔了下来。
“傻瓜,那个时候干嘛冲出来。”小声的呢喃出口,一手替耶律千枭整整乱发,一手将他的身子拉过来,轻轻哈着气。
近在咫尺的清香,很轻很轻,却让人很安心。耶律千枭将头靠在墨北的肩上,傻兮兮的笑着说:“墨墨不能疼,不能流血,要给枭枭做包子吃!”
天真的语调,凌乱的痴话,却让墨北心口漏了半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个像孩子一样的男人在保护她。
很奇特的感觉。
她忽闪着手臂,企图能让耶律千枭凉快一点:“热么?”
“汗,滴答,滴答,好臭!”耶律千枭摇着头,赖在墨北身上撒娇,借机吃下豆腐。奇怪,这太监身上真的好软。
墨北拍拍他的头,傻瓜一只,这么热的天,受了伤肯定火辣辣的疼。
见他咬着牙,不住的嘶声,莫北想了想,将背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五彩宣纸,三四下便折成了一只纸鹤。
“殿下,给!”小孩子应该都喜欢吧,太医说过,刀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划破了经脉。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陪他度过今夜最疼的一天。
“哇,哇!燕子,燕子!”耶律千枭直嚷嚷着,拿过纸鹤左瞧右瞧。这物什不像是煌城的东西,简简单单一张纸竟会变成这样?而且染了颜色的纸,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叫燕子,叫千纸鹤。”墨北垂下眼帘,让他安静的倚在自己身上,尽量不触碰到伤口:“在很久很久以前,天下一分为六,战火连绵不断。”
“有一个女子为了能让远赴沙场的丈夫活着回来,便守在寺庙前,用心折叠着写了名字的纸鹤,期盼着愿望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