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是哪个宫的!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有没有规矩!”迎面走来一个阴里阴气的老太监,扯着尖锐的公鸭嗓,训话时还不忘翘起梅花指:“你,说你呢!”
墨北只是一愣,寒毛跟着竖起,随即很快的低头勾唇:“公公,小的是新进来的,还未有伺候的主子。”以静制动才是上策,再没有找到南瓜之前,她还不想惹出是非。
“喔?刚进来的?”见这小太监还算机灵,邓公公的冷着的脸暖了几分,细着嗓音问:“净身了没?”
净?净身?墨北听到这两个字有种死去活来的感觉,不过脸上确实不动声色,从容点头:“当,当然,公公放心!”
“嗯,不错。”邓公公又将墨北上下打量了一阵,丢下一句你跟咱家来,便屁股一扭一扭朝着东殿走去。
墨北在后面看的胃部开始纠结,心中只道“真娘!”还不错勒?哪门子的不错?当了太监难不成还引以为荣么?
绕过古廊和池塘,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半响,才止了步子。
前面熙熙攘攘的不知道到再吵些什么。
“都给咱家闭嘴!”来晚的邓公公一发话,瞬时四处皆静,只闻鸟啼虫鸣,放眼望去一个个小太监立的跟冬青树似的,僵在一团,好不搞笑。
看来这老家伙挺有权势,日后得处好些儿,偷东西方便。墨北暗自想着,双眸不忘四处打量,在脑中记下走过的布局。
邓公公威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始传授自己的毕生所学。
啰啰嗦嗦,扯了大半天说的无非就是“主生奴生,主死奴死;主荣奴比人强,主卑奴比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