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学期给袅袅办转学手续吧?我想他了。”
“没问题。”
“我的事情先别告诉他,我怕他着急吵着提前赶过来,我不安心。”
“不会告诉他。”严景致答应完,发现她已经闭上眼睛了,整个人跟昨天都不一样,精神颓废很多,眼底的青色仍然还在。
韩遇之走进来,看到严景致的表情,举着一个针头道:“刚刚给她试了一针睡着了而已,你可千万别哭,不然我会嘲笑你一辈子。”说着撸起聂声晓的袖子又是一针。
“打的什么针?研究出来的快效药?”严景致现在对这个格外敏感。
“我虽然技术还行,但也没那么厉害,慢慢等着。”韩遇之说完翻了聂声晓两下眼皮便走了。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韩遇之才能享受到虐待严景致,可是一点都不快乐,他回头看了一眼,关上门,累啊。
研究室的几个人看他回来,一个个都摇头,“老大,刚刚听新闻,官方都还没研究出来特效药,我们刚刚也试了,看起来特别麻烦啊,怎么办?怕严夫人的时间不等我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会比官方研究室里的那些家伙差吗?”韩遇之作势又要砸人鼻子。
顿时没人敢说话了,默默干活。
可是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严景致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握着聂声晓的手渐紧,第数百次不甘地斥责无聊的命运。
第二天,聂声晓醒着的时间比头一天少了很多,也不知道是韩遇之的药物作用,还是病毒使然,通常跟严景致聊着聊着便进入昏睡状态。
严景致瞪着韩遇之问原因,可他一副你猜的表情,就是不说。
第三天,聂声晓照了个镜子,被自己枯槁的脸色给吓到,再看到严景致的时候捂住脸,说什么也不放。
“景致,我变丑了。”她没哭,定定地看着他,没有人希望在最爱的男人面前露出丑陋的一面。
“不丑。”严景致拿掉她的遮挡物。
聂声晓却换手挡,“你还是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你,不想给你最后的印象是这样的。”
“谁说是最后的印象?”严景致听到这话一时没憋住,低吼了一声,但看到她哆嗦了一下,连忙抱住道歉,“对不起,不想凶你,但是这种话,以后不能说,你会好的,这是我唯一的信仰了。”
“其实断了七年的记忆,我还事不能全部想起,但是我记得初见你时的样子,没有人可以比的上,你猜我当时听到了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聂声晓在他怀里擦了一把眼泪。
“沦陷的声音。”
聂声晓深吸了一口气,“我吃药的蜜糖,你是不是偷吃了?嘴巴这么甜。”可是她揪了一把自己的眼皮,都松了,“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现在丑。”
“非要这么说的话,放心,我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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