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也沉默了一会儿,“你哪里来的消息?”
“呃……”金贝娜一时犹豫竟然难以启齿了起来。
严景致没再问什么,“你自己注意安全”便挂掉了电话。
放下电话,严景致在办公室里徘徊,反复思考金贝娜的那句话,聂声晓有可能会因为人质来找他。
聂声晓因为人质有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聂声晓有可能把人质看得比他重要。
不然她也不会留下来!
严景致一向善于做阅读分析,只是此刻对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感到十分的不满,如果真的成立,那他……
他能怎么办?简直比任何一个商业竞争都要棘手。
几乎能想象,如果聂声晓拿着一把刀抵在她自己脖子上逼他做出决定的时候,严景致的额头上生生被逼出几滴冷汗。
手机突然在桌子上震动起来,严景致猛地抬起头,才发现由于太劳累,他刚刚已经陷入了轻度昏睡,并且还在梦里真的把刚刚想象的恐怖场面演示了一遍。
抹去额头上几滴真实的汗珠,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整个人都愣住,心理陷入极度徘徊的状态。
金贝娜说她会在这几天之内找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严景致从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矛盾,既想看到她,又格外不想看到她。
犹豫了很久,在电话即将被自动挂断的时候,严景致还是决定接了。
“喂。”
“喂……”那边聂声晓的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惶恐,“你,你还在生气吗?”
严景致心理活动百转千回,但最终给她回了一个字:“没。”
“那还要去做dna检测吗?”
“不用了,我相信。”
那边的聂声晓仿佛是惊讶地停顿了一下,而后略带欣喜的声音,“真的?”
“催眠师的催眠意识并不能长期给我受影响,最近有削弱的趋势,我能慢慢打败她。”严景致给她做了个简单的解释。
“那很好啊。”聂声晓欣慰地回了她。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说到这里,严景致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也听到了她的声音,不像听她接下来说的关于任何资料的话。
“等一下。”聂声晓叫住他。
严景致瞬间有些失望,她难道真的要拿人质跟他交换?她既然还能冷静地跟他打电话,那么人质便不是孩子,猜也大概能猜出来,必定是聂向阳了。
“什么?”他极度希望她不要提任何和资料和人质相关的话题。
“没,没什么。”聂声晓却貌似惊慌地收回想说的话头,转而道:“你想见见家家吗?”
严景致挂断电话的时候神色并不好,聂声晓这样毫无征兆地突然想跟他见面,仍然不能排除她随时要抛弃他选择那份重要资料的可能。
严景致突然想起来,几年前的一天,她在金融街初露头角的时候,聂声晓笑嘻嘻地问过他。
“景致,你老实说,是你的辰东重要,还是我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