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致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看盯着钱百万,钱百万腿一软,立马走近了些,“先生,什么事嘿嘿?”
“怎么回事?”严景致看了一眼沙发,刚才沉默的几秒钟他想了n种可能,昨晚没喝酒没吃药,怎么就突然从沙发上醒过来了。
“先生,您那是……”钱百万犹豫了一下,“好像是,梦游了。”
早餐的时候,一边坐着严景致,一边坐着家庭医生,袅袅已去上学,聂声晓默默地在一旁喝着粥。
“严总,这是一种大脑皮层活跃过度的表现,您最近可能有些紧张、焦虑或者有什么时候没做到底的大脑受累,这是一种发泄方式,您只要放松自己就好了。”医生斟酌了一会儿才说出这番话,这梦游,还真没的治。
钱百万见严景致不说话,冲医生吼了句:“你这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呃……”医生擦了擦冷汗,“严总,您最近也确实是太累了,脸色也有发白的趋势……哦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严总你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严景致终于肯放医生回家了,但好像医生的话一点也没听进去,手里一边拿着报纸,一边还在对助理交代今天的工作,脚步不停地往车上走。
聂声晓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想说什么,又往回走,但是回头看他,一边不放心,但是一边又力不从心。
严景致在上车时却停下来对她说了句话:“咖啡厅别去了。”
“那我干什么?”
严景致视线转回到手里的报纸,径直上了车,没在说任何话,就这么走了。
整整一天,聂声晓都在上查关于催眠和梦游,但是基本除了一些营销的公众骗局之外,就剩下看不懂的乱七八糟叙述,完全没头绪。
期间钱百万来过几次,告诉她这是严景致的书房,不能随便乱用电脑,聂声晓也只是给他几个白眼,好在他顾忌到袅袅,也不敢横行霸道。
倒是严家现在上上下下,十几号佣人,派头比以前大了,连着流言蜚语也多的吓人。
聂声晓到外面倒个水的功夫,便听到关于“严先生快要离婚了”、“孩子的分配问题”以及“严先生的二婚对象”,简直无聊至极。
但她认真思索完,如果严景致的意识真的按照华真给他重塑的那个来,那么“离婚”这词也显得不那么无聊了,毕竟他现在连看也不看家家一眼,难道真以为她是别人的女儿!
正胡思乱想之下,袅袅回来了,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个小礼物,盒子挺精美的,只不过装饰的有点成熟了,大大的玫瑰花瓣……
聂声晓揪着他的耳朵盘问,“谁送的?你怎么乱收人家礼物?”这儿子是个少年妖孽,魅力跟严景致真的有一拼,这才小学二年级,她便发现了这么不得了的事实。
“等,等一下。”袅袅把自己耳朵从她手里救出来,“这不是我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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