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找严峻算账的,那个男人仗着自己有些斤两、辈分大,擅自把袅袅抢走放在他身边,单单就这个她便已经忍了很久,偏偏他还照顾不好人,她在过去的七年里都几乎没让袅袅有过任何擦伤,才在他那边放了多久啊,就已经惹出生命危险了!
保镖看着聂声晓的眼神,气焰莫名其妙地被压了下去,而且他们还闻到了很浓重的火药味,聂声晓身上散发出来的火药味。
“你们在嚷嚷什么,没看见小少爷在休息吗!”里面传来一声低吼,带着些许沙哑,聂声晓随后看到严峻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她时还闪过十足的讶异。
说实话,严峻现在这副状态让聂声晓有些认不出来了,胡子拉渣,而且眼神也不如往常那么犀利了,红血丝一眼便能见到,脸上的皮肤黄的可怕,就像个没有营养的老人,而且头上的白发,好像比上次她见到是多了许多。
聂声晓定了定神,想起他的残忍,并没有因为他的这副样子而把前前后后所有的事情都抵消原谅了,聂声晓用最冷的眼光回视他,“严老先生,现在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些什么?如果我现在把你告上法庭争取监护权,胜诉的几率不要太大。”
严峻听到这话,松弛的脸上染上愤怒,但终究回头往里面看了一眼,顾忌到袅袅,没跟聂声晓吵,“如果你还承认是他的母亲,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病房门口撒泼。”
聂声晓无法认同他:“如果你还承认是他的爷爷,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阻止我进去见见他!”
他们就这么对峙着,严峻好像也在思考着让聂声晓进去看看袅袅的可行性,这时后面的赵远方说话了:“我记得袅袅还亲昵的喊我为赵叔叔时候告诉过我,他要坚强地长大,保护他最爱的妈妈。”
顿了顿,见聂声晓眼里有了泪花,赵远方拍了拍她的肩,“严老先生,你让他见见声晓,袅袅站起来坚强长大的几率会大很多。”
见严峻还是没有发话,旁边的保镖开始维护他,“先生……”此时严峻只要一发话把聂声晓和赵远方赶走,他们必定毫不留情。
严峻看着赵远方颇有自信的表情,本来不想如他们的意,但是袅袅的车祸也确实是他的错,当时他的一个手珠崩开了滚去马路中间,那孩子二话没说跑去捡,全因为他曾提过这是老伴离世前送给他最后的东西。
严峻不可否认,聂声晓在过去的七年里,把孩子教育的很好,那孩子很能适应环境,也很能适应人,常常问他“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但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什么都不会问,很自觉的一个人承受寂寞和对双亲的想念。
“第一,不能对人宣扬你是孩子的母亲,第二,孩子现在需要安静,你不能在他面前大声喧哗哭哭啼啼,如果能做到这两点,那么你进去吧。”严峻终于稍稍妥协了些。
聂声晓松了一口气,也很有骨气道:“放心,我还记得和你那不公平的约定,在景致没回来承认我之前,我也必然不会乱说什么。”她说完便进去了,脸上满是母爱。
赵远方没有跟进去,而是留在外面,看着严峻,这个过气了的h市霸主,“严老,也许您真的应该把孩子留在母亲身边。”
严峻对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很不满意,带着点他看不惯的猖狂,“留在母亲身边,然后呢?然后你再当他的后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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