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融安盯着风青目光似乎要穿透她的面孔,“不知和乐郡主在陈云靖心中的有几分分量?想来陈云靖既然愿意让你留在军中,留在他身边想来应该是不轻的,不知用你的性命相协能否引他亲自前来?”
风青叹了口气,抬眸对他一笑,“不管有用没用,试了才知道嘛!放心我会很配合的,你们让我干嘛就干嘛,但是在我失去作用前你们不能虐待我,我身子很弱的,万一不小心把我弄死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肖融安看着笑意盈盈的风青有片刻的失神,眯起眼睛盯着她,目光如芒,仿佛一只打量着猎物的狼,“有意思!睿王英雄盖世,若是知晓堂堂西宋皇帝亲封的和乐郡主在他眼皮子底下被虏到我南临军中又失贞于南临众将士……”他目光灼灼如火,逼视着风青,笑容阴冷逼人,“你说,堂堂睿王会作何感想?”
风青霍然抬头,如被惊电击中。但咬唇凝坐不动,未在他面前流露半分失色,心中恨恨骂道:畜生!
突然风青的咽喉猛的一紧,旋即剧痛。
肖融安狠狠扼住了她,双目赤红如血,将风青摁在椅上,坚硬的扶手抵得她后背几欲断裂。
“说!最近是何人在帮着陈云靖?”
风青忍着剧痛断断续续的胡编道,“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给了睿王爷三个锦囊……好像说是当年睿王爷救过他的命……如今来报恩……”
“当真?”肖融安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风青却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只能流着眼泪痛苦点头。
肖融安猛地放开手将风青甩在地上,风青摊坐在地上抚着喉咙猛喘。
片刻后,纪权见风青缓过气来了在她面前蹲下,“纪某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郡主:当日在西宋国皇宫的宫宴上,郡主说的那些话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授意?”
风青这时自然不会找死说是自己的意思,哑着嗓子道,“是皇上让我在宫宴上见到合适的机会说出那些话,至于具体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我也不清楚。”
纪权盯着风青那黑白分明单纯无辜的眼神,暗忖:当日看她那洞入人心的眼神和无形的气势分明是个高手,可此时他就在她身边却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半分内力,但那日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威压的的确确是真的,难道不是因为她,而是另有其人?虽然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纪权相信自己的感觉,此女子绝非表面看起来的这般无智无能。
纪权收敛神思,“请你拿一件睿王熟悉的贴身信物出来吧!”
风青摸遍了全身也没有一件贴身饰物,除了头上的那不起眼的发簪,但这发簪是万万不能给的,她能否逃出去就靠这发簪了。她眨眨眼无限委屈的说道,“先前来得匆忙身上没带任何贴身的物件怎么办?”
纪权淡淡笑道,“那只能送一根你的手指头给睿王了!”
风青连忙摆手,“别别别,送断指太血腥了,要不我把我的内衣脱下来给睿王送去?毕竟军中只有我一名女子,睿王看到女子的内衣,肯定就能猜到是我了!”
纪权闻言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而刚刚回坐到炕上的肖融安听到此话也抬眸鄙夷的瞅了她一眼,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神情不由的深深怀疑起之前纪权的话来:这人果真是纪权口中不可小嘘的和乐郡主吗?可看这模样分明是个连羞耻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傻子嘛!这倒是与西宋国皇帝封了个草包郡主的传言不谋而合。
纪权声音平平,“既然郡主愿意脱,我等自然没有意见。”
纪权话刚完,风青便立马站起身开始解带脱衣,这下不止纪权连肖融安也忍不住猛抽嘴角。
只见风青三两下利索的解了束腰脱了军服,露出里面的中衣和一件样子跟她的脸一样丑的甲衣。
风青看着身上的甲衣似乎才想起什么,道,“哦,我都忘了,我还有一件甲衣,这件甲衣是西宋国的皇帝亲自赏给我的,天下独此一件,你们拿这件甲衣去吧,这比我的内衣更具代表性。”说完把身上的甲衣脱下来递给纪权。
纪权接过甲衣看了看发现此甲衣虽然样子丑陋却是用银丝和极具韧性和少见的紫藤编制,的确不是平常之物。不管是不是如她所说是西宋国皇帝赏赐,但也应该是她身上独一无二的物件了。于是转身将甲衣给肖融安过目后递给旁边的亲卫。
肖融安目光掠过甲衣,对那亲卫道,“你把这物交给西宋军的睿王陈云靖,跟他说:如想要和乐郡主的命就让他明日午时独自一人到天涧崖来见本宫,如敢多带一人本宫就砍和乐郡主一只胳膊,带两人就砍两只!”
“是。”那名亲卫拿着甲衣转身离开。
肖融安看了看风青冷声道,“带下去,看好了!”
“是。”立马过来两名士兵架住风青往外拖,风青被人架着往外拖仍不忘回头要求道,“我虽然是人质,但总要给口水喝,给口饭吃吧,把我渴死饿死了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肖融安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风青,问纪权,“先生真觉得她有用?陈云靖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