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问道“请问先生这字画的价钱如何?”
书生指着那些小幅的画卷说道,“小件每幅两百钱”,说完又指着那两幅稍大的金秋菊花图和梅花傲雪图道“这每幅要价一两银子。”再转身指着他身后挂着最大的那幅山水图道,“这幅秋山晚翠图在下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完成,要价五两银子。”
风青傻眼了这么大一个作品才卖五两银子?如果让她画这么大一件作品的话起码得用掉三支石黛吧,据冬香说她用那个石黛一支就得二两银子,卖的画钱还不够画笔的成本,就算用最差的石黛利润也很微薄了呀!看来靠画画发财致富是不行了,哪天真没饭吃了,用来勉强糊口度日还行。
书生殷切地望着风青,“公子想要哪一件呢?你看我这幅秋山晚翠图清新脱俗细腻独到不管是挂在书房,还是卧室都还是不错的。”书生拼命的推荐着他的画作。
的确挺不错,可是风青不是来买画的,歉意的对书生笑笑,“先生,我不买字画就随便看看。”
“不买你还问东问西问这么久,这不是故意戏弄于我吗!”书生涨红着脸生气的道,“子曰,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
风青连忙道歉疾步走开,身后还隐隐传来书生的声音,“……君子……信以成之……”
绕过主街来到偏街,一阵嘈杂的人声从前方一幢灰扑扑的二层小楼内传来,一个大大的“赌”字飘扬在小楼门口,风青想着自己读大学的时候好歹也学过一点心理学,总比这文化程度普遍低的古代百姓总要好一些吧。不如就用她的运气加上她的心理学知识去赌坊试试,说不定还真能发笔横财呢!于是她摸了摸袖中的银票钱两,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赌场。
暗影本想阻止后来一想算了,就随她去吧,他只要保证小姐的安全就行,于是就跟着风青进了赌场。
看着里面乌烟瘴气的环境暗影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斜靠在门旁的墙上盯着着围着桌子转圈风青。
风青选择的是最简单的赌大小,她站在桌旁看着别人赌了几把,似乎找到了那么点规律,先拿出一两银子小试一把,压了小,没想到竟然赢了,一两变成了四两。她开心的呵呵笑着又拿出十两同样压小,没想到又赢了这一次足足赢了三十辆。怪不得都说知识就是财富,风青的心里乐开了花。
暗影站在一旁看着风青,先是挑眉,后来变成了撇嘴。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暗影的表情由原来的不屑,到后来的嫌弃再到露出不可思意,不忍直视的模样时,风青已经被人轰出了赌场。
此时的风青外套已经被扒了抵债,如今只穿了件灰扑扑的内袍,头上的玉簪子变成了一根从地上捡来的枯树枝,腰间的革丝腰带变成了绑扫把的麻绳,整个人灰头土脸像一只刚从土里钻出来的土拨鼠。
风青一出赌坊就对暗影横眉冷对,“好你个暗影,你没看见我对你眨眼睛吗?我的眼睛都眨抽筋了,也不帮帮我,害得我输的连衣服都没了。”
暗影无辜的说道,“我这不是遵守小姐的四不原则吗?再说我也不会玩这个呀!没法帮……”
“哼”风青气不打一处来,不愿再理暗影蒙头往前走。
暗影在后面忍不住偷着乐,“现在身无分文了,这姑奶奶总该安单了吧!”
风青气呼呼地走着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马车咕噜噜快速从她身旁驶过,溅了她一身街旁刚化的脏雪水。
风青看见本来就脏兮兮皱巴巴的内袍又被溅上黑呼呼的雪水,当下火气窜了上来,冲着那马车便嚷骂道,“谁家的马车!溅了人一身水便走!有没有礼貌,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信不信我去官府告你当街纵马故意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