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易好些了吗?”端木徳淑的声音不高不低,好似真的是看花之余,偶然想起的随意话题。
明珠点点头:“回娘娘,药已经送过去了,没有什么大碍。”动刑的人没有用力,加上又是后来才去的,动刑的人心里有数没有敢动重刑。
端木徳淑点点头,无碍就好,这些情是求不了的,皇上不可能打她,必然是归罪到下面的人劝阻不力,说到底是她拖累了她们。
端木徳淑突然觉得怪没意思的,坐在两树下的秋千上,看着一旁的灌木花草,慢悠悠的荡着。
明珠和众人站在一旁,没有上去打扰娘娘,皇上这次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宫里的人没人敢离开皇后娘娘身边几步开外,不远处的禁卫军一刻一岗,也没有敢松懈半分。
端木徳淑想到今天中午外面的行刑声,想来雷冥九和苏天旗都伤的不轻,没有一个月别想好好走路了。
端木徳淑看着手里的花,不大的花朵一朵朵的聚在一起串成一簇簇,也不比碗口大的花失色多少,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端木徳淑莞尔:“拿压花的工具来。”
“是皇后娘娘。”
……
乾凉殿内。
赞清微微抬首,悄悄看皇上一眼,又慢慢垂下头。皇上自从回来后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在不停的批阅折子,朱砂都用了两盒了,如今晚膳也没有用,想来心里的自责还没有平复。
赞清看眼窗外的夜色,苏大人在这样的时候让贼人有机可乘,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人护卫皇后娘娘不力,而皇上又在那个时候……
皇上心里能好受才怪,皇后娘娘若是责怪皇上,皇上或许还能为自己辩解两句,偏偏皇后什么都没有说,皇上心里恐怕就更不是滋味了。
殿前小太监在屏风后冲赞公公眨眨眼。
赞清看皇上一眼,恭手,慢慢的退出去:“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小太监冤枉啊!我没有说话:“公公,肖姑娘求见。”
“见什么见,嫌自己死的慢吗!”赞清皱着眉抖落浮尘双手交叠,但这些事不是他能做主的,他更不能代替皇上回话:“她这时候来干什么不是找死吗!”他现在若是去报,肯定碰一鼻子灰。
小公公见状道:“要不奴才出去劝劝……”
赞清想了想,点点头:“去吧,好好劝,让她过两天再来。”最好等皇上气消了再来,但估计皇上这次气很难消了,看皇后娘娘那软糯的脾气肯定没有怪罪皇上的意思,皇上怎么自己消气。
赞清叹口气,顺便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吃了一块桃花酥,见小陈子还不回来,便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