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女朋友在旁的超低气压,周言迅速将手中的公函迅速发送出去,方才微笑着抬起头抚了抚言诺诺的手解释道:“对不起,这几天工作实在太忙,疏忽你了。”
听闻周言放低姿态的语气,言诺诺深深呼出一口气,拍开了放在她手上的那只手,淡然开口道:“你一向是把公司放在第一位的,我心里何尝不是如此?论资排辈也轮不上我来数落你的不是,兄长才合适。”
“还在为林东榆盗用尾款的那件事生气?”周言安抚她道。
言诺诺不悦地看着他,侧过脸来严肃道:“自然是生气的!四年前你一手提拔林东榆成为了公司的项目经理,这其中他拿过供应商多少红包,吃过多少回扣,你心里明镜一样清楚。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何你执意要把这样的人放在身边长达数年之久?这样一个宛如定时炸弹一样根本不会安分做事的人,你以为仅凭默言广告这样一家公司就真的能够安抚他的心吗?周言,我觉得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你唯一决策失误的事,我需要听到你的解释。”
“哥哥曾说过:‘谋定未动,方成正事。’我心里一直记着这句话,从来没有忘记过。诺诺,知道为什么四年的时间我都没有动手清理门户吗?你说的没错,林东榆却是是一匹养不熟的狼,他狼子野心心机深沉,一直在想法设法为自己谋利益,以此来掏空他手中默言项目的经费,并想方设法从中找到一个共同的平衡点,但有一点你却疏忽了。”看着言诺诺紧皱着眉的神情,周言开口道。
“继续说下去。”言诺诺道。
周言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林东榆虽然露出马脚,但总在事后处理的一干二净,可供我们留下的证据几乎不足为题少之又少。可近一年的时间以来,他的野心仿佛扩大了数倍之多,隐藏手段也不再暗中进行,反而光明正大的摆在了台面上,你说这意味着什么?是一个人长期身居高位的冲动飘浮,还是有人在背后主导此事?”
“我倒是想起一件事。”言诺诺回忆道:“记得我曾给你发过的那条消息吗?我和弯弯曾在周六约见的时候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外见到了木河工作室的何应平。你我都知道他同邹美丽之间的恩怨情仇,这样的时间段里,他自然不会来寻找任何关于邹美丽的人或事;而且他当时已经成婚,正在蜜月期。”
“你的意思是?”周言默然开口道。
“我们在何应平走后不久便再次遇到了一个人,只不过我和弯弯坐在靠窗的角落里,此人并没有发现我们在观察他,想必我不用多说你也知道此人是谁了吧?”言诺诺道。
“林东榆。”周言森然开口道。
“所以,我猜想林东榆此时的嚣张作为,必定与何应平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关系。你我都知道,何应平手中最新的时尚大刊正在招标广告公司参与设计,林东榆恐怕也正有此打算。何应平执意要报复他的上司木河这件事,是业内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两人如今关系势同水火,木河等待着机会希望借此铲除何应平;而我们,却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除掉林东榆。两个同时面临困境却相识已久的朋友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局?相信不用我来解释,你也必然会明白他们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