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惊雷脸上的表情微微颤抖了两下。
世子爷受这次伤,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啧啧……瞧瞧这待遇,千载难逢啊。
凌璟见惊雷傻愣神,淡淡瞟了他一眼,道:“可是查到什么眉目了?”
一道悠悠淡淡的话音在耳旁响起,惊雷回过神,看着凌璟,点点头。
“世子爷,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枚墨色玉佩是窦家的一名护卫买去的,极少有客人买墨玉,宝玉阁的掌柜记得很清楚。”
听了惊雷的禀告,凌璟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眸底溢出一抹嗜血的冰冷。
惊雷看了凌璟一眼,又道:“今日,那宝玉阁果真出事了,多亏世子爷提醒,属下早去了一步。”
“窦家的人,动作还真是利索啊。”卫长蕖凝眉道。
想起昨日惊马的事情,卫长蕖眸色下沉了几分,脸色极为不好看。
今日刺杀之事,多半与昨日的事情有关。
她不就是讽刺了那女人几句吗?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敢在官道上拦截杀人,可见,窦家的人有多耀武扬威。
“凌璟,今日刺杀之事,可能与昨日的惊马有关,是我害你受伤了。”
想到凌璟因此挨了一剑,卫长蕖心痛难耐的同时,又十分内疚。
昨日,确实是她行事太莽撞了。
这里毕竟是尚京,虽然窦清婉不足畏惧,但是她背后还有将军府撑着。
凌璟听了卫长蕖的话,转过眼眸,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见她正拧眉,沉脸,十分自责,心痛,他的心亦跟着抽搐了两下。
伸出手,握上她的手背,爱怜的将她的一只小手覆盖住。
眸色里的冷意瞬间消除殆尽,目光柔和的看着卫长蕖,温声如玉道:“蕖儿,你我既如此亲密,不分你我,就算我为你受伤,也是应该的,你不必自责。”
“再者,今日之事,也不全然是你的原因,我两次三番拒绝与窦家联姻,窦威早将我恨之入骨,他会派出杀手,多半是因为恨我。”
卫长蕖瞬间想通。
凌璟说得对,她与他既已如此亲密,不分彼此,窦家的人伤了他,便等同于伤了她,他身痛,她心痛,那一剑,伤的本就是他们二人。
“好,我不再自责就是。”卫长蕖勾唇,莞尔轻笑道。
既然她家璟爷已经受伤,再自责也于事无补,她何不放宽心思,将脑子空出来,想想接下来该如何么应对。
回想起今日的凶险,卫长蕖心有余悸,眸子里闪过一抹冰冷的微光。
今日,若不是恰巧遇上那窝马蜂,他们五人想全身而退,恐怕是难如登天。
她不主动惹事,窦家的人竟然赶尽杀绝,还真将她卫长蕖当作泥人,随便搓扁捏圆,想杀便杀。
惊雷见凌璟,卫长蕖都沉着脸,又问道:“世子爷,卫姑娘,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如何行事?哼,他刚回尚京,窦家就抛出这么一件贵重的见面礼,他若是不收下,就有些愧对了人家的好意。
凌璟冷冷一笑,刀削般的唇角勾出一抹冰寒的杀伐之意。
“杀。”嘴角的杀伐发之意渐浓,最后,冷冷吐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