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齐景年带她去吃了两块蛋糕喝了半杯牛奶,替她擦了擦嘴角的蛋糕屑,又牵着关平安的手,再次回到原地。
宣誓主权是一回事,但应酬又是一回事。这一点,齐景年就分寸掌握的很好,他就摆出什么都好说,唯有撬墙根不行。
俩人回来时,之前的小团队又装大了不少,就连原本陪他老子应酬的关天佑此时也在这个小圈子里正谈笑风生与人交谈着。
话里话外,他就放出一个信号。你们一个个的,甭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最好别想把什么主意打我娇弱的妹妹身上。
我家上下,不管是谁,我妹就是我们家的逆鳞。顺便的,他再借着他妹将要完婚的的话题重点指出齐景年在他家的地位。
要他说,有些人还真不厚道。
明知名花有主,你还撩什么撩?我妹就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姑娘,你也得先跟我哥比比优势在哪儿不是。
不是他关天佑挑剔。
在场的,论个子吧,不如他哥个高;论长相吧,不如他哥长得俊朗;论气度吧,更是不如他哥一根脚趾头。
好!
论完外表,咱来论内在的。他哥文武双全先不用说了,还博古通今,见多识广。论能力有能力,论头脑有头脑。
论身世?
呵,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子弟。最最关键的是,他哥就跟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护着他妹,他喜欢!
关天佑暗暗腹议不已,面上却是谁也不疏离。至于事后他又是怎么划分出谁可交,谁不可交,谁又是保持距离就行?
日子还长着呢。
人如茶,总要先品一品再说。
宴后,送完客。
装了一晚上淑女的关平安是再也顾不上先回房卸妆,她直接往大厅的黑色沙发上一坐,先脱鞋再说。
果然。
脚后跟都红了。
“鞋子不是贵就好,穿着舒坦才是正经。”齐景年话里带着深意,说完,他就先让吉祥去找一双拖鞋过来。
不是从小跟在身边伺候的人,到底还是比不上如意那丫头。要是如意,早就捧着一双软鞋第一时间递上。
关平安好笑地瞟了他一眼,瞄了瞄大厅内打扫收拾的佣人,轻声嘀咕一句,“我就觉得你最合适我。”
齐景年听到了。
他也笑了。
于是,一个激动之下,齐景年也不等被他指使去找拖鞋的吉祥,立马一弯腰,伸出双手,抱起小媳妇就走。
关天佑一个没注意,就见沙发那一边,他兄弟猴急猴急的。“……慢点,注意裙子下摆,小心碎钻掉了。”
齐景年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这大舅子,真没法说了,到现在居然还记得碎钻,不是该提醒小心摔着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