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乾凌国,唯有离王妾室众多,众人都以为丹阳公主总是被他压住一头,他才能在纳这么多妾,生那么多庶子庶女,其实丹阳公主才是整个离王府的权力核心,丹阳公主对他,可谓是处处压制。
百里未荨身边,小团子可怜巴巴地扯着她的衣袖:“娘亲,娘亲,团子的手手还是疼。”
百里未荨有些无语。
迟承稷这小子怎么突然开始卖萌了?
纵使有些无语,但她还是被迟承稷委屈的表情弄得心软了,拉了拉团子的小手,对着侍立在一旁的一个宫女道:“有冰块吗?有的话给皇孙拿一点来。”
“有,奴婢这就去拿。”宫女依言去拿东西了。
“……为了庆贺朕的外甥女未荨掌摄政之权,朕今日在此大摆宴席,邀请诸位前往……”迟堙开始说着长篇大论,说了吧半晌之后,才示意宴会开始。
众人都起身下拜,高呼万岁,待迟堙道了一声“平身”之后,才陆陆续续地起身坐下。
迟挽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周围一大群熟悉的人,一时间有些恍惚。
虽然她入宗人府并没有几日,可她却觉得自己仿佛在里面过了几百年,里面的日子是自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她所不能忍受的,权力被剥夺的痛苦、身份被剥去的难过、被众人鄙夷唾弃的悲愤以及想要当上储君的梦想破碎的绝望……全都堵塞在她的心头,成为她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今她再次光明正在地坐在这大殿里,只觉得恍如隔世。
周围的人依旧是按照着往年宫宴的安排坐着,帝后依旧高高在上,唯一不同的是,坐在皇帝下首处第一个的人,变成了百里未荨。
只有在众人都看向百里未荨的时候,她才敢朝那边看去,并极力地隐忍自己内心深处的恨意与不甘。
百里未荨不过是因为有着皇家的血脉,才能坐到那般的位置,而自己谋算了多年,却要忍受牢狱之灾,好不容易出来了,也是顶着百里珑瑛那个蠢货的身份才能坐在这儿。
当年她为了让皇帝对作为太子的迟乾烆失望,处处挑拨,使得迟乾烆总是被骂,最后她见皇帝虽然总是痛斥迟乾烆,迟乾烆的太子之位却依然没有动摇,她便只好进一步的去谋划。
她买通了一个算命先生,让他和陛下说,只有太子和齐家小姐所生的孩子才有能力继承大统,就是为了挑拨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关系,随后她又给太子妃下药,使得太子妃的身体越来越差,后来迟承稷意外出生,她也终于找到了机会,让人在重病的太子妃身边说些挑拨的话语,好让太子和太子妃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