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顶帽子扣下来,就是北越皇后也担待不起,她脸阴沉的就跟六月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气的嘴皮直颤抖,“镇南王世子妃是你带回北越的,她给皇上的药里下了毒,害皇上吐血晕倒,本宫衣不解带的伺候在病榻前,你却怀疑本宫有意拖延皇上的病情?!”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容王世子已经被北越皇后用眼刀凌迟百十来回了。
不过她就算再狡辩,也改变不了容王世子的看法,再掩饰觉得无辜,也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殿外的侍卫虽然早被北越皇后收买了,但毕竟这里是北越皇上的地盘,顺公公的威望也不比北越皇后差多少,再者右相和魏国公他们都在呢。
北越皇后可以说容王世子包藏祸心,难道她还能把这罪名扣在右相和魏国公他们头上?
容王世子都这么激将了,她要是还不同意让明妧进宫给北越皇上治病,要是北越皇上真怎么着了,她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北越皇后涂着丹寇的指甲掐进手心都没觉察到疼,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带镇南王世子妃进宫!”
北越皇后吩咐的是自己人,但容王世子有吩咐在前,刑部尚书默认是他了,道,“臣告退。”
容王世子看向他,“尚书大人小心,一定要确保镇南王世子妃毫发无损的进宫。”
刑部尚书眉头一皱,容王世子是怕镇南王世子妃进宫的路上会遇刺吗,只是她这会儿还是罪犯,护她毫发无损这用词太重了,这不是成心激怒皇后吗?
北越皇后是真的气的不轻,看容王世子的眼神更冷,只是容王世子没理会她就是了。
现在他进了宫,再镇南王世子妃进宫,就没有她皇后和梁王蹦跶的机会了,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
北越皇后看向嬷嬷,眸底暗芒闪烁,嬷嬷眸带担忧,容王世子都提醒刑部尚书小心了,有所防备之下,派杀手去没有胜算。
只是北越皇后不改主意,她就是要镇南王世子妃的命!
北越皇后态度坚决,嬷嬷又不敢劝出声,只能听吩咐办事了,匆匆离开。
顺公公搬了椅子来,容王世子坐在一旁,什么话都没说。
约莫一刻钟后,他才道,“安南郡主呢?”
容王世子突然开口,问的又是安南郡主,顺公公都有点恍惚,他道,“从昨儿起就没见着安南郡主了,世子爷不问,奴才都没顾的上她。”
顺公公担心安南郡主也病倒了,毕竟皇上病倒后,安南郡主就一直在病榻前掉眼珠子,宫里头的后妃也算是能哭了,眼泪说来就来,可还没有安南郡主那么能哭的,帕子湿了一条又一条,眼睛都要肿成桃子了,怕安南郡主会哭晕,顺公公赶紧让丫鬟送安南郡主回去歇养。
当时走的就很虚弱,病倒也很正常,只是顺公公一心只有皇上的安危,容王世子不提到安南郡主,他是真的把安南郡主忘到九霄云外了。
顺公公派人去行宫看看,容王世子道,“若是安然无恙,就请安南郡主进宫一趟。”
小公公点头退下。
北越皇后看着容王世子,眸底有些疑惑,他进宫都困难了,却还想到安南郡主,容王世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刑部大牢内,明妧坐在那里,食欲不振,她怀着身孕,本就食欲欠佳,刑部大牢又阴暗潮湿,味道实在难闻,最重要的还是楚墨尘的安危,虽然卫明城一个劲的宽慰明妧,明妧也相信楚墨尘没那么容易死,镇南王府的阴谋诡计都没能要了他的命,却死在北越和恒王算计之下,这绝不可能!
可再不敢相信,也难免担心,在确定楚墨尘安然无恙之前,她的心情是不会好了。
明妧脑袋空空的,只想时间快点过去,早点得到楚墨尘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