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婉婷的目光从那人身上略过，最后聚焦在张萍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他是被带上来的证人，用以验证法官面前的纸上写的内容。
“法官，是……是我帮庄婉婷做的假证明，我只是为了钱，并不知道她要用这个做什么的……”
证人不知经历了什么，满眼藏不住的惶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法官，他是在污蔑。”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庄婉婷还是迅速反应了过来。
就算是真的把人带过来了又怎么样，她还是原告，这个案子最后被判决，名声尽毁的只能是宋微微。
“是不是污蔑，法官自己会有判断，你这么着急，怎么，这个证人是真的？”
宋微微盯着庄婉婷的脸，就算是装的再无懈可击，宋微微也能从上面找出漏洞。
一看她这样的反应，底下这个证人，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是阎枭找来的吗？
疑问在宋微微心中盘旋。
“才不是！”
庄婉婷被宋微微逼急了，音量高了一倍不止。
“安静！”
法官皱着眉头看着底下，尤其是刚刚还凶神恶煞此刻便一脸委屈的庄婉婷。
没有人再说话。
法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台下站着的证人都说得清清楚楚，盘旋在庄婉婷心中的忧虑也越来越大。
她下意识地看向张萍，见到对方的反应后，无懈可击的脸上开始有了松动。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庄婉婷好像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身躯颤抖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再抬眼的时候，宋微微淡然的眼神落入眼中。
你是在嘲讽我吗？宋微微。
庄婉婷很快反应过来，这时候要是这个证人所说的话被法官认同了，那么最终失势的就是她了。
“这个证人是假的！”
庄婉婷笃定地叫道。
因为紧张，张萍的两只手都紧紧攥在一起，看着前头的庄婉婷，她倒是没有那样的底气。
那上边的证人是真是假，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庄婉婷找不到别的帮手，这人还是她亲自去找的。
是她把钱交到别人手上，又亲手拿到了假的证明。
此刻心里藏着个真相，张萍汗如雨下，只期盼没有更直接的证据，希望庄婉婷真能就这么混过去。
“原告对证人有疑问？”
法官一板一眼地问，看过了纸上的内容，先不论真假，他对庄婉婷的印象都降了不少，只不过作为法官，他必须要履行公正的职责。
庄婉婷冲着旁边的律师使了个眼色，律师会意，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位证人的真实性，很难保证，他不是被告找来为自己开脱的。”
法官面露犹豫，单凭一面之词，还有手中薄薄的几页纸，确实是不好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