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药方五千万,有多少买多少,无上限。”
“很有钱。”夜微宁说,怪不得李帆心动了。随便卖几张药方出去,就够他们一家四口吃香喝辣一辈子。
但这种做法,无异于杀鸡取卵。
“你动他了吗?”夜微宁问。
“没有,死了一个安迪,还会再来一个安迪。我没那么傻。”梁睿勾勾唇角。
夜微宁偏头看看外面,细雨纷飞,夜色朦胧。
那个擅闯进来的人,大概也是李帆派来偷秘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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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夜色外,那个夜微宁追赶的黑影没命的奔逃,完全不看路,遇弯就拐,生怕被追上。
直到跑出很远很远,再也跑不动了,他才停下脚步,扶着冰冷潮湿的墙大口大口的喘息。
身上的衣服、帽子都被雨水打湿。他喘了一会儿,抬手取下大帽子,露出脸。夜的微光映着积水,勉强照清他的脸:重楼!
“重楼,你现在是重楼了……”重楼对着积水上的模糊的倒影,涩涩的说。
重楼,苦,微寒,有小毒。归肝经。消肿止痛,凉肝定惊。
可是,他治不了那寂寞庭院中的人儿。所有的惊和痛,都和他们母子亲自面对。
“重楼,你有什么用?”重楼痛苦的闭上眼,仰起头,任雨水落在脸上,又冷又疼。
什么也抵不过他心头的冷,心头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