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绦被宇文珩用内力搅动后,便是成了麻绳一般的结实存在。
“怎么了?难道本将军不做什么,你倒是失望了?”宇文珩转了转身子,面朝小夏问道。
“不不不,你不要自我感觉如此美妙。大半夜还戴着面具睡觉,我怕睁开眼就被吓死。我不睡床,给我床毯子,我在哪个角落缩一晚都比这里强。”
小夏字字珠玑,针尖对着锋芒。
“知道本将军为何要戴着面具吗?”
宇文珩突然横卧在小夏身旁,用一只手支起头来问她道。
“坏事做绝,怕人知晓你的真面容易行刺。你如此,虽也瞒不过亲近之人,不过在这与诸国军队对垒的前线阵地,掩人耳目倒是能避去不少危险。”
坏人总归仇人多,她不假思索道。
倒是让宇文珩挑了挑眉头刮目相看。
“此为其一,其二,便是因为本将军的容貌太过出众,冒然显露真颜,怕是让你这般的轻佻女子魂不守舍,若对本将军纠缠不休那便徒惹了麻烦。”
没想到宇文珩说这话的时候如此不苟言笑,一本正经。
似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这让夏沫央仔仔细细盯着上方的这张面具,凝视了好久。
慢慢地,在义愤填膺中却一下绷不住了,噗嗤一下喷笑出来。
“哈哈哈。不要脸。”
没心没肺,夏沫央在这宇文珩面前,颤动着肩头,还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笑得开怀。
似乎那绷得太紧的心弦,因为这出乎意料的笑话而彻底开始了反弹和释放。
“哈哈哈哈哈,你要活活笑死我吗?哈哈哈哈。这,这一定是你的酷刑是不是?”
夏沫央被丝绦绑着身子,却忍不住蜷缩了身子,笑得根本憋不住。
她要好好地嘲笑于他,男人都是如此,莫名的自信也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来的。
平头正脸的通常都觉得自己貌似潘安,能倾倒万千少女为其死去活来。
自恋至此,她实在忍无可忍,冒死都要好好嘲笑这宇文珩一番。
宇文珩在面具后面的脸色很是精彩。
挑了挑眉头,一脸语结。
这该死的小丫头,居然敢嘲笑他?
不给她点厉害尝尝,这丫头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宇文珩自然动气,可正要动手给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苦头吃,视线,却还是不由自主留恋在这女子难得一见的笑颜如花上。
夏沫央这冰山美人一笑,这便如春回大地,一时间起了绯色迷离。
她还是第一次对着他笑。。。。。。
宇文珩握起的拳头又倏然松了力气。他居然对这女子不忍心。
罢了,不知者无罪。
她这无知的丫头,他不和她一般见识!
将军大人突然不与小夏对峙了,任凭她笑得喘不上气,却很是镇定地躺在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