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吕颖蓉所知,独孤锋一脉与逍遥峰一脉,关系一向还算不错,难道是这其中另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实在是使人不解,独孤锋一脉,有云飞扬在,百年之内,必然仍是冠绝凌霄宗,那逍遥峰为何会做如此不智选择?!
云飞扬在旁,也把任乐逸的话听在耳中。
释然好笑之余,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经历这么一出,那医圣即便是一位脾性宽宏之人,只怕也会将他云飞扬恨之入骨。
而就在五人到达独孤锋的山巅,独孤真人的居所时,云飞扬远远的就瞧见艺航和赵智雄师兄在那门口处等候着。
为邱成仁疗伤之事,云飞扬早就在返回之前,就已传信独孤求醉,并提前通告宗门师长。
他这两位师兄在此迎候,是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事情。
不过,反观任乐逸的小脸,却是煞白一片,忐忑难安。
与吕颖蓉、邱成仁二人见过礼,那赵智雄神态倒还算温和,艺航却是毫不客气,直接指着任乐逸的鼻子就骂道:
“你怎么越来越是胆肥了。居然敢跑到天妖林海一万里内,是不想回来了对吧?真想死的话,用剑抹了脖子岂不更是痛快!为何还要跑入林海去让人心忧?!真要是葬身兽口,回不来了,也免得大家烦心——”
艺航的举止,看着,透着一股子痞气。
那任乐逸的脸则是涨成酱紫色,通红一片。
艺航的这些话一点都没有说错,任乐逸的行为,不但将自己陷入险境,还差点连累的同门。
若非是云飞扬及时赶至,几乎就是身殒道消之局。
赵智雄则是深深看了任乐逸一眼,到底是独孤锋的弟子,不好直接当着众人喝骂,直接转向了云飞扬,感激笑道:
“我这徒儿,凡事都是不用人操心。多亏了师弟相救,才没使此子遭劫,师弟的这番人情,我赵智雄感铭在心。”
“小事而已,同门遇难,施以援手是我份内之事。师兄何用如此?”
云飞扬一边说着,一边斜睨了那任乐逸一眼。
只见这小子此刻才知惭愧,手足无措,似恨不得钻入地底把自己埋起来。
云飞扬暗暗好笑之余,还是为任乐逸求了一句情:“我看他也已幡然醒悟,知晓自己错处。还望师兄莫要太过苛责才好。”
对云飞扬之言,赵智雄不置可否,只语气平淡亲切道:
“我这弟子,平时甚少训责。不过这一次,他确实是做得过了。为人师表,除了授业解惑之外,更有传道正身之责。”
云飞扬唇角抽了抽,已听出了赵智雄言中的婉拒之意。暗忖道这可怜孩子,这次多半是要自求多福了。
却不知为何,他心里毫无同情之意,反而有些幸灾乐祸。
那任乐逸也是面色转成煞白,眼中除了忐忑不安之色,也夹杂着几许悔意。
不过,他却不曾有半句哀求,一是知赵智雄的性情,二是自知自己这次确实是做的错了。
只是不安事后,赵智雄到底会如何处罚。
“师兄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愿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