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抬出一个人,严瑾年的心情便沉重一分。
有些人靠着意志的顽强撑到了官兵的搜救,有些人则是放弃了。
那种情况,一旦自己放弃了,便不会撑到搜救人员的到来。
从土堆里挖出一个个仅剩下半条命的人,严瑾年只觉得整颗心疼的都麻木了。
他不眠不休在找着,一个个有生命迹象的地方,用手刨着那些陈砖断瓦。
轻轻,你在哪儿?
轻轻,你一定要撑住!
轻轻两个字,成了支撑严瑾年唯一的精神支柱了。
严瑾涛看着严瑾年这样,知道他再这样不眠不休的熬下去,肯定会把身体熬坏了。
严瑾涛劝严瑾年停下来歇一歇,可是严瑾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他的手早已经伤痕累累,用纱布缠的一层层的,可是依旧没有放弃。
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当你的疲劳突破了你的极限,那么就是你倒下的一天。
严瑾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倒下的。
搜救的官兵将严瑾年送回落后方志愿者的手里,那里有医护人员,以及成群的志愿者。
夏轻轻至少有些医学常识,留在这里,帮着伤残人员处理着伤口,安置着难民营中的难民,做着预防疾病的工作。
那边又送来一些透支体力的士兵,有人喊着夏轻轻过去。
夏轻轻提起手里的医药箱,便跑了过去。
这次抬过来了十几个人,这些都是体力透支而被送下前线的。
夏轻轻打开药箱,来到一个人的身边,看到这个人十指血肉模糊。
缠上的纱布,早已被血染得没有其他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