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啊”了一声:“杀了……那个男人？……你说的，是哪个男人？”
女孩子抬了抬眼皮，她漆黑漂亮的眸子死寂沉冷，和同龄人有很大的区别，她这句话，是从后槽牙里磨出来的:“我讨厌那个刚刚被逮捕的男人，讨厌像他一样的男人……可以杀了他吗？”
女警察不知道眼前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经历过什么，但她身上沉稳的气息让她很心疼，她顿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事实:“法律规定，猥亵罪或是*****罪，都不足以被判死刑。”
她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看似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的眼眸是漆黑的亮，仿佛有光在其中湮灭。
法律。
她懂了。
无法随心所欲去做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她需要遵从这个世界的一些条文规定。
那个时候的迟铭还不知道，有一种在灰色地带自由行走的职业，饮血无数，它是法律无法顾及到的存在，也是被很多人谈之色变和忌惮的存在。
她更不知道，以后的她，就成为了那种人。
此刻的她只是在想，如果可以改变一些什么东西就可以了。
……
这天，迟铭做了一天的兼职，在图书馆自学熬到深夜十二点才回家，敲了好几次门却没有人开门。
她只是个普通的十来岁的小女孩，忙了一天确实很累，但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开门，心里突然有种特殊的预感，她抬了抬眼皮，突然喊了一声:“迟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