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是不是容易做噩梦啊?”词安触触十二的湿润的小鼻子。
明诚一愣,“没有。”
词安指着玄关处柜子上的相框问道:“那你怎么还摆着食梦貘的图片呢?”
明诚一指点在了她鼻尖,“因为我怕你会做噩梦。”
“……”
这算什么理由。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脚扭了,也没心情参观明诚的家。
这间屋子并不大,素净的窗帘细微地晃着尾,窗是没完全关闭的,透着细碎微明的月光,依稀可辨阳台上摆着的花盆。种植着一簇蔷薇,她恣意地舒展着,看着这曼妙身姿,也可以想象出她花开时的美好,并着朵儿内敛地招摇。
猫儿从她怀里蹦下,去追逐翻飞的帘子。
忽的,头顶似是被什么压了上来,缓而静地呼吸之间热气擦着头发往上喷涌。
“词安。”他的下颌轻放在她的脑袋上,琐碎地蹭了下,语气平静就如往常一般,也没有多话。
她扬了扬一边的嘴角,像以往遇事故作冷静一般。
“我在。”她转过身轻拥一下,像是一种别样虔诚的膜拜,像从平原吹起的风膜拜遥远的青山,雪花由天而降膜拜高原冰湖,带着缠绵悱恻缱绻情谊奔来,无所顾忌的投入,长久而悠缓温存的盘桓。
她从包里掏出了那个盒子,温柔地放在手心,细细地摩挲,像是在摸清这盒子的每一条纹路,也像是在透着这薄薄的盒盖触碰里面的事物。
“打开看看吧。”
得到许可,她缓缓地启开。
盒子里静躺着一把雕刻精致的小玉剑,是个挂坠儿。
“原来是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