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乾坤点头称是。
“那湖边的集装箱,也是你帮他一起组装的?”弗如追问。
程乾坤叹口气,“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我能帮他们,是因为我看着他们确实不像坏人。”
弗如皱着眉,“是不是坏人这件事,可不是用眼睛就能看出来的......”
“等等!”宋可遇抬手打断他,狐疑的冲程乾坤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他们’?”
程乾坤懵懂的点了点头,“是啊,一个挺瘦挺高的,穿的也讲究,还有一个......”
“你快说啊!”弗如眼睛都瞪圆了,“那人什么样?”
“另外那个人不高,有点胖,但长得什么样没看清,一直带着一顶黑帽子。”程乾坤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再没有其他的信息能提供了。
宋可遇又安抚了他一下,嘱咐他好好照顾母亲,又强行把钱给了他。
目送程乾坤走远,弗如气压低沉的问:“这是吴秘书的钱吗?”
宋可遇心里想着别的事,顺嘴道:“这里有我的一点儿钱,但大部分是刘秘书的钱,刘秘书说,不让我告诉吴秘书,暂且先替她把钱存起来,等她有什么需要的时候,我们再找个什么适合的时机还给她,不然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
弗如叹口气,“这就是我说的,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根本分不清好坏真假,有的时候总是像雾里看花。”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纯粹的善恶好坏,”宋可遇知道他在想什么,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只是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看问题的方式和方法不一样而已。”
谁也没再提那个戴帽子的人,但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他的出现伴随着戾鉴的再次丢失,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毋庸置疑。
到了医院,宋可遇见弗如情绪略微好些了,低声商量道:“我还想着借个什么机会,去祭拜一下鬼差大叔,我大概想了个主意,嗯,我想着等会儿咱们去太平间外面转转,没准那儿有新咽气的生魂,我们就能看看新任的鬼差是什么样子,最好能借机打探打探,之前的鬼差大叔是什么情况。”
“要不你去?”弗如抖了抖,“我还有点事儿要忙。”说完扭着受伤的胯骨就急匆匆的走了。
“什么事儿啊?诶!”宋可遇在后头喊了几声也没喊住弗如,只得自己往太平间外头走去。
弗如走到刘秘书病房外,抬手“噼里啪啦”的拍打了一通自己的脸,只觉得脸面上没有那么僵硬了,才漾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向里面走。
他刚想开几句玩笑,解释下为什么去了这么久也没带回美食,就见刘秘书背着身子坐在病床上,焦灼的以右手击打自己的左肩,随即头颈向上一抬......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秘书显然已经做了很多次类似的动作,左肩的领口都被带的凌乱了。
最重要的是,弗如已经走进了病房门口,刘秘书却丝毫没有发觉有人进来的迹象,这在从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弗如心里一酸,又弓着腰,悄无声息的退回到走廊里远一些的位置,咬了咬嘴唇,脚大力踏着地面,中途还嬉皮笑脸的和路过的小护士调笑了几句,才大大咧咧的走进病房,余光看到刘秘书果然已经坐好,手里还装模作样的拿起手机摆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