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桓呆呆地看着廖嘉珍,好像一下不认识她似的。
看到梁桓情绪不高,一副心事重重地样子,廖嘉珍就问道:
“你怎么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桓故意叹息道:“我在想晖尔的事!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压力,我想帮她,却又无能为力,有时感到自己真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廖嘉珍嘲笑道:“怎么,还对卫晖尔还念念不忘?”
“我是喜欢她!可惜她不喜欢我!”梁桓大方承认道。
“你有本事就将卫晖尔从温子阳的手里抢过来呀!只要卫晖尔离开了温子阳,我保证她没有任何事!”
廖嘉珍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在对着她的臣民说话。
“但现在晖尔的名声已经被毁了,谁还敢喜欢她啊?我妈要是知道了,也不会允许我喜欢这种女孩的!”梁桓无奈道。
“只要你能把卫晖尔追到手,我就能很快恢复她的名誉!”廖嘉珍趾高气扬道。
梁桓眸子犀利地看着廖嘉珍:“晖尔的事情跟你有关?”
廖嘉珍自知失言,想要掩饰:“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也喜欢温子阳,所以想要排挤晖尔,就造谣中伤她?”梁桓逼视着廖嘉珍的眼神。
梁桓从来没在廖嘉珍的面前说过重话。他虽然比廖嘉珍大两个月,但由于廖嘉珍有一个当公社书记的老爸,有一个当小学校长的老妈,在他们的家族中一直拥有众星捧月般的地位。人人都要让着她,人人都要巴结她。所以梁桓的这种放肆的态度彻底地惹怒了廖嘉珍。
廖嘉珍头一仰,趾高气扬地看着梁桓:“是我又怎样?谁要她自不量力,跟我抢温子阳的?我就是要搞臭她!就是要她没脸见人!看她还有什么脸再待在子阳哥哥的身边!看她还敢跟我作对不!”
梁桓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举起手就想扇过去。
廖嘉珍抬头轻蔑地看着他:“你敢打我?”
梁桓气得直跺脚:“廖嘉珍,你真不可理喻!”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而同时,潘景致和潘景美姐妹俩也在厨房里聊家常。
“哎,景美,我家梁桓喜欢他班上的一个女孩子,现在整天地唉声叹息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潘景致像是对着自己的妹妹诉说心事一般。
“他喜欢谁呀?我们家梁桓一表人才的,还有那个女孩会看不上的呀!”潘景美回道。
“说是一个叫什么卫晖尔的女孩!这个女孩子还就没看上咱梁桓,人家喜欢一个知青!”潘景致叹息道。
“看上了就去追呀!一个男孩子,这点精气神都没有,那还有血性吗?”潘景美最是看不起那种轻易就放弃爱情的男子。
“可现在那个女孩子,名声很不好,我是不准我家梁桓喜欢这种女孩的!”
现在喜欢一个人,首先就看一个人的名声,要是名声臭了,长得再好看,那也是鹅肝菌(一种鲜艳美丽的毒蘑菇,误食必毙命,无药可救!),没人敢尝试的。
潘景致也不列外。
潘景美大笑:“这有什么!我可以毁了这个女孩的名声,也可以挽回她的名声,全看我心情!”
“实话告诉你吧姐姐,嘉珍也喜欢那个知青,但这个卫晖尔就是寸步不让,缠着那个温子阳不放手!为了逼退这个卫晖尔,我就想了这样一条妙计!有谁经得起这种流言蜚语啊,一般都会败下阵来的!”
潘景美得意道:
“但如果梁桓看上了这个女孩,只要这个女孩子愿意跟梁桓好,离开温子阳,我自然有办法帮她恢复名誉的!你放心吧!”
潘景致呆呆地看着潘景美:这样丧尽天良的毒计居然是潘景美的计谋?为了她女儿追一个知青,就可以这么毁掉另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和终身幸福?这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潘景致看到这样的潘景美,也觉得后怕。
离开廖家后,潘景致禁不住吩咐梁桓道:“梁桓啊,你可不要得罪你表妹和姨妈啊,她们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啊!”
“妈,卫晖尔的事情是不是姨妈她们做的?”梁桓问道。
潘景致叹了口气,无声地点点头。
梁桓对她说,他喜欢班上的一个叫卫晖尔的女孩,但现在有人在散播她的谣言,故意毁坏她的名声,他怀疑是潘景美和廖嘉珍做的,要她帮忙去了解了解,如果是潘景美和廖嘉珍,就劝她们放过晖尔,不要再造谣中伤她了!
没想到,果然是潘景美母女俩做的!
梁桓攥紧了拳头。
梁桓没有去学校,而是直接去了诊所。他知道这个时候晖尔一定是在这里的。
见梁桓心事重重地来到诊所,晖尔就已明白了几分。
“梁桓,是不是出师不利?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晖尔淡笑道。
看到这样的晖尔,梁桓的眼睛有点发红:“对不起,晖尔!”
说着,难过地低下头去。
晖尔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梁桓,你不要感到难过,也不要觉得抱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谁是幕后黑手!之所以要你去打探,其实我并不想再证明什么,而是为了让你亲自了解到实情,以后与廖嘉珍保持距离,不要轻易相信她的话,被她利用!”
想到前世里,廖嘉珍为了杀她,就连梁桓一起给害死了,可见廖嘉珍的歹毒。为了达到个人的目的,是没有任何亲情可言的。
她不想这一世里,梁桓再遭廖嘉珍的毒手。
因为她直接告诉梁桓,廖嘉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未必就信;只有让他置身事中,亲眼目睹了,才会相信他所看到的人和事。
“晖尔,你放心!以后我会站在你这边的!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梁桓抬起头,心疼地看着晖尔。
晖尔微笑道:“嗯,好!不过你放心,这点事情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看到如此坚强的晖尔,梁桓既钦佩,又心疼。
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可能早就痛哭流涕,精神失常了。而她,居然可以如此淡定。
可是,为什么是她一个承受?温子阳呢?温子阳躲去哪里了?
一想到将晖尔一个人置身水深火热中,而自己置身事外的温子阳,梁桓将不禁怒火满腔。
“温子阳呢?他死哪里去了?为什么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