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晖尔走远,廖嘉珍用阴狠的眸光盯着她的身影:看你还能张狂几天?
晖尔走到诊所前,发现门锁了。
咦,子阳哥哥去哪儿了?
她用钥匙打开门进去,拉亮电灯,看到了温子阳留在桌上的那张纸条:
“晖尔,张铭母亲病危,我回省城去看看,不知道几天回来。你可休息几天,也可以独自坐诊。子阳哥哥即日。”
晖尔看到这张字条,放下心来。
特别是看到子阳哥哥的落款,更是会心地一笑。她的子阳哥哥已经非常乐意成为她的子阳哥哥了!
而且,子阳哥哥现在对她非常地信任,竟然放心让她独自坐诊。这份信任让她无比感动。
她莫名奇妙呈现的天武异禀,他虽有猜疑,但却给予了她无条件的信任和支持。并没有将她看成是神灵附体,而加以排斥和防备。反而支持她,保护她。能做到这一点的,恐怕也只有她的子阳哥哥了吧。
晖尔将诊所的门关上回学校,她准备明天中午再过来坐诊,用自己的医术给病人提供自己的帮助。
这个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一个流言像病菌一样在四处扩散,将她和她的子阳哥哥的清白肆意地加以诋毁,凌辱。
晖尔是在温子阳离开的第三天,发现苗头不对的。这几天她每天下午和晚上都在诊所坐诊,小花和林丽莎晚上也会来诊所陪她。而这一天,她从学校里走去诊所,一路上就看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那鄙视和轻蔑的目光,就好像她就是个什么肮脏物体一般,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晖尔看着这些,虽然有些意外,但一点也不在意。
作为来自前世的经历血雨腥风的灵魂,她面对任何事情都不会惊慌失措,都会处之泰然。
何况,她行的正,坐的端,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内心坦荡,又有何惧?
所以看到别人指指点点,她只会嗤之一笑,或根本不屑一顾,不会放在眼里。
除非有人当面欺上来,否者她会当作与她无关。
但小花和林丽莎就不行了,她们非常气愤,忍无可忍。
“我今天警告了某个家伙!我看到那个家伙总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下次我看到她还要兴风作浪,我什么也不说,冲上去先让她脑袋开花!”
小花摩拳擦掌。就像一个急红了眼的母鸡,随时要发动攻击。
“她们指指点点,就让她们去指指点点好了,你们不要理会就是了!”晖尔不以为然道。
“晖尔,你这是怎么啦?别人这是在毁你清誉呃!你怎么能听之任之,无动于衷啊?”
小花使劲摇晃着晖尔,似要将她的斗志摇出来。
“是啊,晖尔,纵口铄金,你不能这么被动挨打,得想些办法呀!”林丽莎也忧心道。
“清者自清!嘴长在别人的脸上,有人想说什么,你还能堵着她的嘴?就让她们去说好了。只要那人不是站在我的面对我指指点点,我就当没看见!”晖尔笑道。
小花见晖尔这么地任人欺负的态度,气得吐血。她都不想跟她说话了,拉着林丽莎就走。
“我们走,丽莎!这样下去,我没被外面那些造谣的人气死,也会先被她气死不可!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还以为她跟以前不同了,没人欺负得了她了,没想到她还这么地懦弱,真让人受不了!”小花唉声叹气。
“不行!不能这么下去了,以后保护晖尔的重任就落到你我的身上了!丽莎,我们必须强大起来,跟这些邪恶作斗争!”
小花拍着林丽莎的肩,一副任重道远的急迫感。
她时而低沉,时而又激愤。
心情无法平静。
林丽莎蹙了蹙她那清秀的眉,道:“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晖尔看似不动声色,任人欺凌,而无还手之力;其实她那是沉着,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是在等待时机。”
林丽莎觉得,一个人被那么多人指指点点,被人诋毁、诬蔑,却还能像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照样吃饭,照样睡觉,照样说笑,照样坐诊,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晖尔一定有她们不知道的谋略和对策。
“这个还要等待什么时机?等着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将她淹死吗?她明明就是太老实本分了,什么事都默默忍受。我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冲锋陷阵了!我们作为她的朋友,这个时候还不挺身而出,还算什么朋友!”
再这样忍下去,小花觉得自己不用冲锋陷阵了,自己先就被气死了!
这样又过了两天。
晚饭时间,也是小花和林丽莎来给坐诊的晖尔送晚餐的时间。只是这次,林丽莎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扶着满脸是血的小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