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情形都超出了卫晖尔的预期。
她给温臣贤配制的中药,一则是调理他的身体,因为他的身体状况真不好,必须要调治了;
二则是加了镇静的药物,让他的身体在昏睡中不但得到修复,还能逃过这次的pi斗会。因为对于一个身体十分虚弱、昏迷不醒的病人,一些人总该放过他了吧。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连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都不放过,也将他押到了现场。
还有,在前世,温子阳是因为回家看望病重的奶奶并没有参加这次的pi斗会,没想到他也来到了现场。
卫晖尔立即感到很不妙,她要想办法让子阳哥哥离开现场。
会场一边是按班就坐、排列整齐的高中学生,一边是站立着的民众。温子阳就站在那些民众的前面。
他身上背着一个黄色书包,显然是从外面赶到这里的。
pi斗的第一个人是个地主,有人控诉着解放前被地主剥削的情形,随即大家跟着高呼“打倒地主”的口号。
在开始pi斗第二个人時,卫晖尔悄悄地起身,勾着腰小心地穿过几排同学,钻进了站立的民众中,悄悄地来到温子阳的身边。
几个知青都站在一起。张铭一看到晖尔,就感到很抱愧。他小声道:
“晖尔,对不起!我不知道子阳今天回来,他是被别人带到这里的,我事先并不知道,没能拦住他,对不起!”
卫晖尔知道现在说这些已没有意义,重点是要让温子阳离开这里。
虽然温子阳跟温臣贤一直来形同陌路,但温臣贤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如果让温子阳看到pi斗温臣贤的情形,对他肯定是一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