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点头道,“那行,等我们家老夏回来了,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只要我们家老夏答应了,我就回老家一趟,跟我那婆婆商量商量,想来问题不大。”
夏至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今年也有十八岁了,也该嫁人了,与农村的泥腿子相比,老太太肯定是希望夏至能嫁一个有铁饭碗工作的工人。
胡丽娜见杨心怡答应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脑子里不禁幻想,夏至被他那个有暴力倾向表弟暴打的情形,嘴角就忍不住溢出一丝笑意来,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胡丽娜走了,胡母见胡丽娜回来了,忍不住关心道,“你去哪儿了?”
这件亲事想要促成,离不开母亲的帮助,于是胡丽娜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胡母忙道,“丽娜,你自己还是个年轻姑娘呀,怎么能去给人家说媒呢?再说了,你表弟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会娶一个乡下姑娘?你舅妈肯定不同意。”
胡丽娜这个时候忍不住替夏至说起好话来,“妈,那个夏至虽然是乡下姑娘,但她爹的官位也不低,而且我曾听夏家的孩子说那个夏至长得特别漂亮,表弟一定能看得上。”
胡母听胡丽娜这么说,想了想觉得也是。
胡丽娜见母亲有所动摇,连忙又道,“妈,表弟那么大了,也该成家了,再拖下去都成老男人了。”
胡丽娜母亲就点了点头道,“听你这么说,这门亲事也不错,不过这门亲事想要成,还得你舅妈和你表弟点头,他们肯定是要见一见那个叫夏至的姑娘。”
胡丽娜忙道,“那你放心,若是舅妈和表弟不同意,我肯定也不会强迫他们的,我这么做也是担心表弟,为了他好。”
胡母闻言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胡丽娜感叹道,“我的丽娜长大了,都知道为亲人分忧了。”
胡丽娜呵呵笑了笑,没说话,若不是为了把夏至推进火坑,她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晚上夏建业回来,杨心怡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夏建业,夏建业皱着眉说,“胡家跟咱们家平时也没什么联系,怎么突然想到要给夏至说亲了?”
杨心怡道,“人家肯定是冲着你这个当爹的来的,不然若夏至只是个乡下丫头,人家肯定也不能同意。”
夏建业没说话,杨心怡又继续劝道,“而且男方条件不错,这件亲事若是真成了,夏至以后可就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杨心怡见夏建业还在犹豫,就有点生气道,“现在人家只是提亲,双方又没有定亲,若是定亲的话,咱们肯定要看看男方长什么样对吧,到时候你若是不满意,这次肯定也成不了。”“我想着,过两天回老家一趟,一来是看看咱妈,二来把夏至接到家里住两天,让人家也相看相看。”
夏建业听杨心怡如此说,这才点了头道,“那行吧。”
杨心怡见夏建业终于同意了,脸上也带了几分笑。
过了两天,杨心怡请了几天假,就回了老家。
一路颠簸,天快黑的时候,杨心怡才来到小柳村,此时正是夏天,杨心怡做了一天的车,累的是腰酸背疼,出汗多,身上衣服也变得湿哒哒的。
此时正在吃晚饭的时候,村里大多男女都端着大碗,蹲在自家门口跟邻居聊天说笑,还有不少流着鼻涕的小孩子在村里跑来跑去。
村里人远远就看见有个人向村里走来,有眼尖的人认出杨心怡,顿时道,“那个女人似乎是夏奶奶的儿媳妇啊。”
“是她,她前几年来的时候我见过,那派头可真足。”
“人家现在是官太太,派头自然足。”
等杨心怡进了村,不少村民跟她也不熟,用疑惑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杨心怡,杨心怡见众人看着自己,也没有想和这些乡下泥腿子打招呼的意思,高高昂着头就过去了。
等杨心怡走后,村里人就议论开了,
“你看她走路那架势,像不像刚下了蛋的老母鸡?”
这句话把众人都给逗笑了,“哈哈哈哈......”
此时在夏家,夏至刚做好了饭,熬了一锅小米粥,做了两个菜,一个西红柿炒蛋,又弄了一个凉拌黄瓜。
夏至做好了饭,去屋里叫夏奶奶吃饭,“奶奶。”
夏至掀开帘子,伸手去扶坐在床边的夏奶奶,“该吃饭了。”
夏奶奶粗糙的手握着夏至白嫩细滑的小手,脸上的褶皱笑成了一朵花,语气温和道,“好孩子啊,真是辛苦你了,奶奶要不是有你照顾,这条老命早没了。”
夏至笑着说,“奶奶,您别这样说,您从小把我养到大,你现在老了,我孝顺您是应该的。”夏至搀扶着着夏奶奶,坐到餐桌旁,递给夏奶奶一双筷子和一个馒头。
夏奶奶咬了口馒头,夹了一块菜,吃到嘴里正是一块鸡蛋,夏奶奶老了,牙口不好。
夏至吃的是凉拌黄瓜,给夏奶奶做的确实西红柿炒蛋,毕竟在农村不管是西红柿还是鸡蛋都是稀罕物。
夏奶奶眼睛虽然看不见了,但这种看不见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好几年,对这种生活也已经习惯,嘴里吃着东西,还不忘叮嘱夏至,“孩子你也吃,奶奶年纪大了,不用给奶奶吃鸡蛋,你正在长个儿,多吃点儿好的。”
夏至忙笑,“奶奶你放心,我吃着呢。”
两人正吃的高兴,大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杨心怡风尘仆仆的走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院里吃完饭的夏至和夏老太太。
夏至皱眉打量这个不速之客,杨心怡也在打量夏至,因为在杨心怡的印象里,夏至就是个感受怯弱不起眼的小姑娘,可面前坐着的这个少女却肌肤莹白,如玉眉目精致如画,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身上就流露出一股温婉的气质。
杨心怡看了眼夏至,又看了眼夏老太太,随机皱着眉质问夏至,“你是谁?”
夏至打量杨心怡片刻,也认出了杨心怡的身份,是这具身体的继母。
面对杨心怡的质问,夏至语气淡淡道,“杨阿姨您好,我是夏至,您不认识了?”
夏老太太听到门响,以为是邻居来串门,可听声音有些不对,现在听夏至喊对方杨阿姨,夏老太太立刻明白,就是自己那个便宜儿媳来了。
杨心怡不敢置信的看着夏至,惊讶道,“你是夏至?”
夏至眼神淡淡的,看着杨心怡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夏老太太忍不住皱着眉,语气稍显冷淡道,“你来干什么?看我老婆子死了没有?”
杨心怡一听夏老太太的话,眼里就流露出几分不高兴,每次她来,夏老太太对她都没啥好脸色。
杨心怡却也只能陪着笑说,“妈,看您说的这话,若是让建业知道了,还不得训斥我,我这次来,一是来看望看望你,二来是给咱们家夏至说门好亲事。”
夏老太太听杨心怡说来看望她,不禁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这个女人有这么好的心,又听杨心怡说给夏至说了门好亲事,本能的不高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心怡见老太太不高兴了,忙道,“妈,您别生气,我这次真的给夏至说了一门好亲,不信的话,您先听我给您说一说男方的家世底细,您听了,一定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