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芊发现有些烦恼,天行道馆前几天经历了分红,那天她星期六下午去兼职的时候,蒋舟给了她一个红包,红包里面是五千块钱。
这让秦芊有些愕然,她现在平时都不去兼职了,就是在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时候才过去,每天八十元的兼职费,一个月也能挣到六百四十块。她的父亲工厂那边有了转机,据说是政府出面,料理雷伟和王立刚这种人肆虐之后造成的破坏,让外部有实力有条件的公司给类似他父亲这样的工厂注资,他父亲仍然有股份,而且继续担任厂长,工人的工资和债务得到了解决。
父亲整个人都从最初时那种失魂落魄间缓过来了,母亲也不再继续呆家里,这次变故让她意识到了在大危机下,仅靠父亲一人支撑的家庭原来是这样的脆弱,她干脆在外面租了个舞蹈教室,凭借以前的名气开班招生,一开始也有了一二十名学生。
而秦芊原本每个月四百的零用钱,她也让父母不必给自己了,她有这份兼职在身,已经自己可以挣到自己的花销。
对于秦芊的父母而言,两人对女儿的成长感动又是欣慰,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她成长的方式和心意。
只是即便如此,蒋舟递给自己五千元的红包,还是让秦芊受宠若惊,结果蒋舟告诉她说拿着吧,这是对她在天行道馆二层楼建设时所出的主意的回报。
秦芊试探问,“这是程燃说的?”
蒋舟点点头。
但秦芊仍然内心忐忑,二层楼建设时谢飞白他们的确问了她很多意见,而她当初以为这是在程燃这里兼职她应该做的事情,所以还是不遗余力的出谋划策。
而这个过程里谢飞白这些没主意的,甚至审美没办法跟上的,干脆很多都采纳了她的意见。
搞得秦芊变成了总设计师一样,不知不觉,她也发现自己十分享受这样的过程,眼看着二层楼按照她的规划成形,那也是让她除了学习之外全身心投入的事情,帮助她渡过了家里不幸的那段灰暗时期。
蒋舟看着秦芊,夸奖道,“这是你应得的。不得不说,二层楼根据你的建议,环境十分舒适,层次感分明,看着像是剧院一样的网络空间,又像是古罗马人的议会,他们都说你经常在外面表演参赛,我想你肯定是对那些各种各样设计的剧院舞台见多识广,所以把这种风格用在了二层楼上面,这让二层楼的风格个性十分突出,想当时我和程燃设计了一层楼,引领风潮,报纸争相报道,而你的二层楼嘛,不错,保持了天行道馆在蓉城领先的风尚格调,哈哈……”
蒋舟很不知脸红的顺带把自己表扬了一番,当然天行道馆的超前设计很多都来自程燃天马行空的思想,而他配合着将其落地,经历过这些,就知道当时一开业蓉城的轰动不是无的放矢,他能吹一辈子这个牛。
秦芊拿着那沉甸甸的红包去了二层楼,看着由她设计成形的这片引领蓉城人进入新网络大潮的网络空间,看到那些剧院式的阶梯座次,学习角的电脑区,因为学习和冲浪的电脑用不着那么高的配置,相对而言比游戏主机还给网吧省了一大笔钱,墙壁边的灯带,空间中央别出心裁的树木枝干立柱装饰。
满满的成就感。
这些都是她的想法而形成的,但帮助这些推动落地的是却是那个男生。
秦芊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像欠他很多,这种感觉让她非常不好受,也许是偏执,她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分的人,好比当初初次和程燃张平他们相识,每次出去吃饭,或者各个场合都是她掏钱请客一样。她习惯于这样,而不喜欢亏欠谁的感觉,这种感觉会让她局促不安。
就像是当初郭轶要让她做他女朋友,其实也是秦芊屡次拿郭轶当挡箭牌,挡住那些外校来找她的男生,郭轶随后还请她吃饭,结果没想到一次顺水推舟提出他的要求,感觉自己对郭轶有所亏欠的秦芊才不得已答应。
那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心里是不情愿的,但正是这种欠着谁不舒服,想迫不及待给予对方相应自己所拥有的东西的感觉,是这样的强烈,甚至都形成一种执念了。
都说天秤座盛产俊男美女,从容优雅,可天秤座的自己还有这样该死的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