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久的寂静后,吴楚带着点复杂道:“你现在才知道你不是?”
沈秋泽愣了愣,好一会才道:“不是,我告诉……”
吴楚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懂了。”
“不是正常人,不可能会放我走,是这个意思吗?”
沈秋泽听着吴楚的话,愣了好一会才郑重地点了点头,刚点完头,就听到吴楚道:“以后别啰啰嗦嗦说一大堆。”
“这种事听着就让我难受。”
沈秋泽一怔,他胸腔中下心脏猛然就跳动了起来,像是血管中的血都跟着突突掉了起来。
吴楚在心疼他这个讯号猛然砸得他背脊都发起麻来。
明明那些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在说出来的时候也很平静,可当吴楚说了难受后,沈秋泽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拧紧,酸涩得呼吸都发起堵来。
他喃喃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吴楚叹了一口气,抬眼沈秋泽道:“过不去,我觉得我他妈得难受一晚上。”
沈秋泽眼眶徒然就红了起来,他笨拙道:“当时也没那么疼的……”
“当时你怎么没被他们拖死?”
沈秋泽浑身僵硬,听着吴楚平静道:“一想到当初你没被他们拖死,我就难受。”
沈秋泽胸膛起伏了几下,半晌后,他起身,掐着吴楚的下颚嘶哑道:“对,没死。”
“不仅没死,只要我活着,从今往后你每一个除夕夜,都会是我陪你过。”
吴楚第一个有人陪的除夕夜是他沈秋泽陪着过的,从前是,以后也必须是。
那姓殷的又是个什么玩意?
凭什么能够正大光明地将吴楚抢了去?
两年了,是他陪着吴楚一起过的除夕,是他教会吴楚怎么去对一个人好,凭什么那个姓殷的一出现,就能够舒舒服服地将吴楚抢占了去?
想到这里,一股更为猛烈的委屈涌上了心头,沈秋泽死死盯着吴楚,他胸膛起伏了好几下,满是妒愤一字一句道:“他殷缙就是一个第三者。”
吴楚将掐在他下颚的手指一根根摆了下去,寒声道:“分手不是你提的?”
沈秋泽咬牙道:“当初是褚萼故意将张怀远……”
吴楚直接打断了他,眉眼满是戾气“我不管你为谁跟我分手,但是我他妈告诉你,是我追的他,是我跟他表的白。”
说完,他还盯着沈秋泽:“你现在这样才是男小三,懂吗?”
“我俩都见家长了,你他妈还横插一脚进来,你不是男小三谁是?”
沈秋泽浑身都在发抖道:“是我们先遇见,先在一起的……”
明明就是他先遇到吴楚的,而且在褚萼出现揭露他身份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人,就连张怀远从来没有碰过。
吴楚不耐烦起来,他瞥了一眼指尖都在发着颤的沈秋泽,带着点嫌弃道:“要先遇见也不是你,是褚萼。”
打哪都排不上号,还玩褚萼剩下的那一套。
要说吴楚第一次被绑,可能会心慌意乱心神不稳,就像当初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搁褚萼房间里一样。
但老人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吴楚再被绑,睁眼瞧到了沈秋泽,就算是想慌,也慌张不到哪里去
十多分钟后,吴楚看着浑身气得发抖的男人回到沙发上,拎起灰毯子盖了起来,自言自语了好一阵,才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吴楚懒得理会。
还真当是以前?
生气了他会回去哄。
吴楚施施然地拉下被子,盯着天花板琢磨着日子。
在之前他喝下粥后,沈秋泽告诉他,距离除夕只剩下两天。
他今年要是再跟沈秋泽过除夕,除夕节都他妈要变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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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宅。
殷陵坐在长桌上,对着下面几个殷家人优雅爆粗道:“别他妈再问我殷缙去哪了”
“我他妈都不是他肚子中的蛔虫。”
“谁要找他自己找去。”
波浪卷的女人偏头眨了眨眼道:“他那个样子你真不管管?”
她叹息道:“一副随时随地能将殷竺脑袋捏碎的模样。”
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微笑道:“这次不是捏我的,注意一下。”
他懒洋洋靠在沙发椅背上道:“他这次去的是s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