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看到谢老夫人倒下,魏国公从马上跃起,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近前,那速度,让沈少廉都是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一直都认为魏国公,甚至中山王徐达乃是儒将,此刻方知,这魏国公竟有着不菲的身手。
不过,沈少廉很快就释然了。
将门勋贵,就算是儒将风范,也肯定是学习过武艺的。
“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魏国公给谢老夫人诊断了一番,确定她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喝令谢老夫人身边的人,将老夫人送回府内休息。
等到谢老夫人被送走,魏国公这才转身看向沈少廉。
沈少廉也没料到谢老夫人居然会晕过去,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那么他便兜着。
“抚远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婚姻,乃是结两姓之好,你这般苦苦相逼,强扭的瓜不甜!”魏国公望着沈少廉,握紧的拳头,表明了他内心的愤怒。
沈少廉叹了口气,道:“敢问魏国公一声,本官究竟是哪里让您这么不待见?世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在下跟三小姐也算是情投意合,为何您偏要棒打鸳鸯?”
“小妹跟着你,难免提心吊胆,你,非良配!”
魏国公强忍怒火,冷冷回应。
“魏国公懂得数算八卦?还是你能未卜先知?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妙人跟着我会提心吊胆?”
“沈少廉,非要把话说得清清楚楚吗?”魏国公沉着脸,“虽然你如今是抚远伯,但你毫无根基可言。而且,你如今有太多的敌人。妙人跟着你,势必会受你牵连。你若真的为了妙人好,那就不要再缠着她!”
“魏国公的话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在你看来,本官这个伯爵不牢靠,还有,本官纵然是贵为伯爵,也没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妻子?”
“难道不是吗?”
“笑话!”沈少廉冷笑,“本官这个伯爵,凭的是自己的功绩而得。本官出使高丽,九死一生,为我大明朝获得友好邻邦。返回大明,又剿灭白莲教徒,都是为国为民。如今,本官因为国事,被贼人惦记,魏国公却急着跟本官划清界限,不知道魏国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可否给本官解说一二?”
既然不能友善解决问题,那么,咱们就硬碰硬吧。
沈少廉决定不再给魏国公留一份的颜面,来之前,他虽然纠结了不少的锦衣卫,却也没有打算把事情做绝。可现在来看,自己的退让被当成了无能。
“沈少廉,你休要胡说八道,本国公对陛下,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
“是吗?”沈少廉撇撇嘴,并不反驳,只是用一种鄙视的目光打量着魏国公。
在这洪武朝,老朱的存在,就是至高无上。你说的对不对,你是不是忠心为国,不在你说,也不在你做,只在老朱怎么想。
一言九鼎,这就是帝王的神奇特权。
“沈少廉,魏国公乃是中山王之后,国之贵胄,公忠体国,不是你可以污蔑的。你立刻跟魏国公道歉,否则,本王一定要到父皇面前,为魏国公讨一个公道!”
安王朱楹蹦出来,为魏国公辩白。
沈少廉似笑非笑地扫了安王一眼,道:“安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这些话,可是做了调查?”
“不需要调查!魏国公的忠心,本王看得到!”
安王抬头挺胸,坚定地为魏国公辩解,力挺之。
沈少廉摇摇头,道:“本官跟徐三小姐的婚事,你可以问问魏国公,此事,陛下是不是知晓?魏国公如此忠心,却敢连陛下都认可的婚约推翻,这就是忠君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