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涛同志,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农业是立县之本,你想过全县承包的后果吗?县里那么大面积的土地,你觉得可以全部开发利用?杨飞同志真的可以全部承销?”
“杨先生已经答应了,难道还有什么可以质疑的吗?”
“我意以为,不管是对杨飞同志负责,还是对全县人民负责,我们现在都不能过于冒进!”
“饶记,我们不是冒进,我们这是科学的发展观,也是科学的管理!改变历史的机会不会很多,我觉得这就是改变益林的最佳时机!一旦错过了,就很难再有了。”
“我们不能成为益林人民的罪人!万一改型失败呢?”
“前怕狼,后怕虎,不是我们的作风!吉西已经成功了,那就是我们的榜样。别说吉西了,就连庆元县也走在了我们的前列。我们已经错失了两次机会,这一次,不能再失去了!”
“郭涛同志,我不想和你争吵,但在这个问题上,我有我的原则立场,益林要发展,但要循序渐进的发展,而不是一步到位的想当然!”
“我想当然?饶记,要摘掉穷帽子,首先就要摘掉思想落后的帽子!事关益林发展大局,我建议召开扩大会议,请同志们一起议一议。”
饶润东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行,我同意开会讨论。在此之前,我通知一下刘记,我们三个人,先开个碰头会吧!”
郭涛道:“为了抓住这次良机,我建议尽快召开扩大会议,碰头会就省了吧?明天就直接召开扩大会议吧?”
饶润东沉声道:“郭涛同志,你这种冒进状态,是十分危险的。”
郭涛道:“我觉得,古板、守旧,不思进取的作风,同样是十分危险的。”
两人的这次谈话,不欢而散。
郭涛心里,涌起一阵隐忧。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县里的保守派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不管是以前的王永平,还是现在的郭涛,想在益林掀起改革大浪潮,阻力都是出奇的大。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没有意外,明天的会议,恐怕很难通过这个决议。
郭涛是新来的,而饶润东却是老资格的益林干部了,在当地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饶记不点头,重大事项,就很难获得通过。
要想顺利推进此事,郭涛只能另觅途径。
他想到了市里的唐文杰领导。
唐文杰是从益林走出去的干部,对益林的发展,一直关注有加。
相求于唐文杰,会不会是一着妙棋?
“掉头,去西州,去市府!”郭涛沉声吩咐,然后再次搓热了双手,不停的干洗脸,他要在见到唐文杰时,保持绝对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