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这……”
龙琦一时间呆滞住了，眼中神色变幻不定，悲伤、不愤、不忍……不一而足。
片刻后，他才咬牙切齿道：“这群该死的神使，倘若让我逮到他们，非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发生反噬是什么后果。”
王寒苦笑头摇了摇头，虚弱道：“你扶我坐下，看看还能不能补救。”
“好！”
龙琦也不敢耽搁，立刻小心翼翼扶王寒坐下。
这一刻，他往日里的狂傲不羁，嘻皮笑脸，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慎重与严肃。
因为他也知道，一旦发生反噬，谁也无法挽救，只能祈祷不要发生最坏的结果。
但就算没有暴毙，或者走火入魔，修为倒退，甚至修为一朝尽失是已经注定的事情，他再不甘，也无力改变什么。
“你不用觉得内疚，这不是你的错。”
见龙琦眼中充满愧疚，王寒又强自笑了笑。
“但你是为了救我，才强行施展还没悟透的战技，从而才会发生反噬，我……”
龙琦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寒挥手打断，“你别傻了，我刚才奋起一搏，确实是救了你，但却也是在救我自己。”
“话虽如此，但你如果出现什么闪失，我会内疚一辈子。”龙琦声音沙哑，扶着王寒的手都在颤抖。
“算了，不说这些，刚才能保住小命，并吓退那两外化虚境神使，已经算是万幸了，你先为我护法。”
因为体内灵海紊乱不堪，王寒也顾不得跟龙琦多说，立刻闭上眼睛，进入了修炼状态。
龙琦似乎也知道情况紧急，并没有多说，只是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布满了焦灼，哪怕在旁边护法，也坐立不安。
“噗！”
王寒刚刚陷入修炼状态不久，口中便喷出了一道鲜血，星星点点，染红了他面前的虚空，也将他胸口的衣物染红了一大片。
“王寒，你没事吧？”
龙琦更加焦急了，但冲到王寒面前时，他伸出的手，却始终不敢触碰对方。
因为他知道，此刻的王寒，更处于生死一线之际，任何打扰，都有可能会给王寒造成难以想象的灾难性后果。
而王寒，在喷出那口鲜血之后，并没有倒下，依旧在苦苦坚持。
龙琦唯一能感觉到的是，王寒释放出来的气息，太混乱了。
但实际上，此刻王寒体内，却比龙琦感受到的还要严重十倍不止。
通过内视，他一向安静无比的灵海，此刻就像要分崩离析了一般，神力疯狂冲撞，最后形成一股狂暴的旋涡，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撕裂成碎片。
“噗！”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随着灵海越来越紊乱，他都有些快支撑不住了。
哪怕刚才他就一直施展浩天诀与万象化灵，依旧无法强行平息下来，偌大的灵海，就像脱缰的野马，放肆奔腾，早已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而只要长此以往，当灵海混乱到一定程度，就会发生崩溃。
而一旦崩溃，轻则一生修为荡然无存，重则当场暴毙。
因为灵海达到他这种混乱程度，已经不仅仅是修为倒退那么简单了。
所谓的修为倒退，只是灵海发生一定程度的波动，但这种波动不大，而且又能及时稳固下来，最终导致灵海缩小，所以修为只会倒退一重天左右。
但，此刻王寒的灵海，已经在崩溃边缘，就算没死，一身修为也绝对要彻底消失得干干净净。
“难道我真的要一朝变成废人了吗？”
王寒心里充满了不甘。
但任他将浩天诀与万象化灵运转到极限，灵海非但没有平息下来的趋势，反而冲撞得越来越厉害。
“好吧，是生是死，只能赌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