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霞点点头,逗他说:“太行了,这样子走出去,西戎兵都会被你的气场给折服。”
苇杭乐了,见四下无人,便凑到云霞身边,握着云霞的手低声说:“不管什么衣服穿在你身上,看着都特别漂亮。”
“可以啊,甜言蜜语是越说越溜了。”云霞斜睨了苇杭一眼。
苇杭的脸上立刻飞起红云,连耳朵根都红了:“不是甜言蜜语,是真言实话。”
这时外间传来脚步声,苇杭忙松了手,有点遗憾地看向门口。
云霞伸手握住他的手,苇杭立刻笑得像个傻子,飘着跟云霞一起往外间走去。
“大小姐,您换好了吗?”是方军的声音。
“换好了,我马上出来。外面准备得怎么样了?”云霞隔着门问。
“差不多了,副统领让属下来请您出去。”
云霞应道:“你先去吧,我马上出来。”
等方军走了,苇杭打开门,依依不舍地松了手,郑重其事地又叮嘱了云霞一遍,让她必须紧跟着他。
“知道了,你都说了不下八遍了。”云霞假装不耐烦回他,心里却是甜滋滋的,这种被人放在心上,被人呵护的感觉真好。
两人走到外面一看,换好了西戎兵服的士兵们都在列队了。
方军站在头里,他负责带着一队人马直接上城墙,解救东原同胞;王泽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去杀城墙上的西戎兵并擒拿萨雕和莫瑟;苇杭指挥其他的士兵混入城墙下待命的西戎兵的队伍中,出其不意地解决掉他们。
为了区分敌我,便于行事,边城军在右胳膊上套了一根飘带。
分工完成,王泽一声令下,队伍出了兵营直奔城墙而去。
城墙上,西戎兵精神萎靡,心怀不满。
他们都熬了一天一夜,就是铁做的人也遭不住了,而且连饭都没吃饱,这会儿又冷又饿的,着实难受。
反正有东原囚犯做人质,边城兵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这些西戎兵不由地都松懈下来。
其实比起那些东原人,他们的处境已经够好了。
此时这些东原人贴站在冷硬的城墙上,他们饥寒交加,伤口很疼,浑身似乎都痛麻木了,可是眼睛里却饱含着希望之光,在心里为自己打气,坚持,一定要咬牙坚持,李将军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这当儿一队兵士上了城墙,城墙上的西戎兵以为是萨将军派来替换他们的,一边嘴里抱怨着说也不早些来,一边迎了上去。
走在最前面的方军抬手搭在了最先迎上来的那个西戎兵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笑起来。
其他的兵士也很快与西戎兵勾肩搭背起来。
“那些东原囚犯可得看好了,将军专门交…”与方军说话的西戎兵的声音戛然而止,然后软靠在了方军身上。
寒光一闪,方军已经把匕首从西戎兵的脖子处收回,顺便还在西戎兵的衣服上擦了擦血污。
与此同时,那些被勾肩搭背的西戎兵也一个个成了软脚虾,歪倒在右胳膊上有飘带的人身上,然后被扔到了墙角的阴影中,似乎是在那里打盹睡觉。
早先与西戎兵对打的那个东原汉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前的情形怎的那么古怪呢?
他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道,汉子略一沉吟,突然就咧嘴笑了。
果然如他预想的一般,很快有人过来,割断了绑着他们的绳子,低声对他们说:“跟着右胳膊有飘带的人走。”
东原汉子们这下都明白了,将军派人来救他们了,瞬间迸发出强大的力量,让原本奄奄一息的他们精神起来,听话地跟着自己的同胞一起撤退。
这边东原同胞撤退开去,那边一队巡逻的西戎兵过来了,方军他们立刻迎了上去。
而王泽带着的人已经摸到了角楼外面,白天的时候,他在城墙前看见莫瑟和萨雕都躲进了这个角楼,希望这两个坏家伙现在还在里面。
手下得力干将拖开了已经被杀死的几个岗哨,王泽凑近角楼的门,从门缝往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