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苇杭和云霞爹已经把好些事情都跟云霞讲了个通透,所以云霞把辅助苇杭的有哪些人,负责什么之类的,全搞了个清清楚楚。
所以这会儿云霞爹也不用再费心进行解释,可以直接说事。
云霞和苇杭一听是关大人的急报,心下就基本明了,再结合父亲的脸色,自然得出事情不简单的结论,便异口同声地催促父亲快告诉他们信的内容。
“关大人在信中提到了几件事,一是皇上破天荒对我这次进攻索坦城持了赞同态度;二是北凉那边虽然还未开战,但形势严峻,关大人建议边城派些援军去协助黄将军对抗强敌;三是皇上终是不顾反对,下诏立了惠妃之子佩琪为太子。”
听到佩琪,云霞有点出戏,她想到了那部家喻户晓的动画片,七皇子生肖也是属猪的,这名字真是挺巧的啊,她越想越觉得想笑。
不过父亲正严肃地说事情,这个时候可不能笑,于是她抽了抽嘴角,把笑给憋了回去,继续听父亲说话。
本来正听着岳父说话的苇杭,偶然一抬眼,见云霞嘴角抽动,以为她不舒服,第一时间送上了关心。
“云霞,你是不是哪里难受?”苇杭看向她的目光中饱含着关切和柔情。
云霞爹听苇杭询问,也停了讲话,看向云霞,没觉得女儿有什么异样啊?可杭儿怎么看出来的?
被两人的目光看得不自在的云霞忙摆手道:“我没有不舒服,真的。爹,您继续讲。”
话说,云霞这心里甜丝丝的,幸福的冒泡,苇杭对她的关心那真是没得说。
听了云霞的回答,这边苇杭才放下心来,请岳父往下说。
“四是最令人气愤的事,杭儿,皇上居然把你的母后带回宫中软禁起来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你母后一并接走的。”
其实关大人当初是着人去道观请示了苇杭的母后,想把她转移出京城,可苇杭的母后执意不肯,她怕有人对苇杭不利,甘愿留在道观,想在关键时刻站出来证明苇杭的身份。
她出面,即便那些存疑的人也无法反驳了。
另外皇上多年前就发过誓,不会再强迫她进宫,也不会做对她不利的事情,所以苇杭的母后才放心的呆在道观。
天子本无戏言,可是哪知道这个皇上竟然会食言而肥呢?
“甚么?”听到此消息,苇杭显然也吃了一惊,说话的同时人也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皇叔这是要做什么?母后好歹是他的皇嫂,中毒卧床多年他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把母后弄回宫中囚禁,绝对没安好心。他会不会对母后不利?还是发现了什么吗?
苇杭脑袋里就跟凭空塞进了一团乱麻一般,纷乱不堪,实在是理不出头绪来。
云霞轻轻拉了拉苇杭,柔声对他说:“苇杭,你不要着急,先坐下,咱们一起想想看,有没有好办法能救出母后,若是不能救出,至少要保证母后的安全。”
她理解苇杭担心母后的心情,但现在他们在千里之外,再怎么着急也是于事无补的。
被云霞的话安抚的苇杭镇定了下来,他顺从地坐到了凳子上,把攥紧的手摊开放到膝盖上,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湿漉漉的汗水。
他抬起头正视云霞爹,忧心忡忡地追问:“岳父,关大人能不能想办法把我母后救出来?”
母后命运多舛,吃了许多苦,他不要让母后再受苦,他还没有承欢母后膝下,好生孝顺她啊。
云霞爹揉了揉额角,面色微沉地说:“杭儿,关大人一定会想办法救出娘娘的。不过,皇宫高墙不是那么好进的,也不是那么好行事的,得容关大人一点时间。”
苇杭垂下眼眸,没有出声,岳父说得没错,可母后的安危实在令他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