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抬脚要踢东西,可是看了看自己面前,竟然没有东西可踢了,气得直接冲到先前踢到地上,属下漏捡起来的一根棍子前,飞踹了一脚。
棍子被踢起,向楞头青身上砸去,愣头青身形灵活躲开了,乌其玛的亲随却没有那般幸运,眼睁睁看着棍子冲自己飞来,被吓傻了。
结果棍子不偏不倚的砸到亲随身上,直接打得他变了脸色,哎呦了一声:好痛。
亲随把余下的叫喊声吞进了腹中,捂着被打的胳膊,站到了一旁。全程除了哎呦了一声外,再未说半个字,但心里对乌其玛的不满却如滔滔江水奔涌起来。
真晦气,处处为乌其玛卖命,就落到这样的下场。
他翻眼瞅了瞅乌其玛,看着他扎着绷带的脸,在心里连骂了几句活该才解气。
而乌其玛踢了棍子发泄之后,就背着手盯着营帐外的某处虚空,陷入思考中,浑然不在意棍子的去处。
他的脸色就像太阳落山后的天空,越变越黑,最后成了乌漆抹黑的一团。
见此情形,手下们都缩着脖子静默地立着,不去触乌其玛的霉头。
只有乌其玛的亲随不得不上前劝了他几句,乌其玛把牙齿咬得咯咯响,接着连咽了几口口水后,不得不自动认栽。
罢了,能屈能伸,先忍着,等涂儿救回来后再跟你们算账!
大踏步走到营帐口钻出去,他捏着拳头,不甘心地对着远处的梁县城啐了一口:老子先让着你们,不过早晚这城都是老子的,到时候让你们晓得老子的厉害。
晃了晃头,又重新钻回营帐中。沉着脸招呼亲随过来,吩咐他去回复,愿意接受条件。
亲随应了转身正要钻出营帐,乌其玛又喊住了他:“记得跟他们说,要是说话不算数,别怪老子血洗汾县城。娘的,不跟他们一个下马威,就一直蹬鼻子上脸了!”
亲随躬身拍了一句马屁:“大将军英明!手下记住了,一定警告那帮家伙。”说完挑起帘子,一溜烟跑了。
乌其玛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抬手揉了揉额头,转身坐到了属下重新安置好的马扎凳子上。愣头青忙凑到乌其玛身边,捡着好话宽慰乌其玛。
乌其玛指了愣头青一个马扎凳,让他坐。
愣头青受宠若惊,面露喜色的谢过乌其玛,在大家的羡慕中坐了下来。
其他的人见状,也跟着愣头青说好话,营帐里一下变得热闹起来。
冷眼扫了一圈,乌其玛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闭嘴。他的耳朵和脑瓜子都疼,并不想听这些人瞎扯。再说这些人刚才的态度让他很不满,现在打的什么主意他也清楚。
得了乌其玛的命令,手下只得噤声,营帐重新陷入沉寂中。
哼,我乌其玛是有仇必报的人,你们这帮人的所作所为,我可是记下了。虽然不是老子的嫡系部队,可也不能这么扫老子的面子吧?等老子凯旋班师后,再跟你们慢慢算账。
乌其玛活动着心眼的同时,那些手下则面面相觑,通过眼神暗自交流着。
再说乌其玛的亲随帮乌其玛的话转达之后,聂新呵斥了他几句,让他们滚回去跟乌其玛说,立刻退兵,退到三里之后不能再动,等晌午过后在指定的地方接人。若是敢不听话或者动什么歪脑筋,就直接把人质给杀了。
乌其玛听了亲随回复,咬着牙命令退兵。
云霞他们看到乌其玛的军队开始后退,便把悬在城墙外的乌涂给拉了起来。
咸鱼乌涂暗自开心,以为这是要放过自己了,这下算是保住命了。
很快乌涂发现,自己好像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