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还说全公子本来在外地书院求学,这个徐县令把徐公子叫回来,就是想斩草除根。
总之,大家对徐县令很不满,民情愤愤。
云霞和瑶华把大致情况跟举廉他们说清楚了,举廉腾地站起来:“这家伙太过分了,难怪跟西戎人走得那么近,搞不好已经被西戎人收买了。”
“十五兄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瑶华点头:“这么说西戎人会运送这么多兵器到这里来,指不定就是那姓徐的帮忙找的地方。”
“这个姓徐的太过分了,他是想引狼入室吗?”臣杭恨恨道。
云霞眺望着边城的方向,神色凝重地说:“岂止,我觉得他恐怕已经成了西戎人的走狗,想把整个梁县都送给西戎人了。看来西戎人不仅在边城有布局,在本朝内部也做了安排,如果再联合北凉,这场仗打起来后,我朝很是被动啊!”
此时,苇杭和罗江到了约定会合的地点,是一处山腰密林。
林中静悄悄的,罗江和苇杭踏入密林,找了个易守难攻的地方站定,罗江便吹起口哨。
悠长的口哨声在密林中响起,很快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的全喆抬起了头。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眼睛红肿,脸色悲戚,这突然的口哨声让他全身一僵,两只耳朵竖着老高,仔细听了起来。
旁边的老者看他的神情变化,恹恹的脸也瞬间精神了。
罗江又吹了一遍,全喆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手上的痛感让他清楚这不是梦,不是幻听,是真实的。
对面的口哨声一停,全喆已然确定了,是他的义兄来了。
他激动地拉着老者的袖子,哑着嗓子说:“老伯,我义兄来了,是我义兄没错,我义兄没死,我义兄逃出来了!”
全喆激动得声音发抖。
然后他撮起嘴,吹起了回应的口哨,与罗江的旋律一致。
“义弟,出来吧。”罗江喊了一声。
全喆扶着老者站起来,向罗江的方向走去,他们走得很快,树木的枝条扫在脸上也顾不上,满心欢喜地去见罗江。
他和老者都以为罗江回去必死无疑,他一个人如何敌得过那么多穷凶极恶的西戎人?可全喆知道,义兄认准的事就一定会去办,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他想跟着义兄一起,义兄却不让,还严厉的要求他记住自己身上的责任,记住为父亲报仇雪恨的任务。
这个理由让全喆没有办法反驳,他只能接受义兄的安排。
把老者背到约定的地点,全喆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
尽管老者安慰他,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能见分晓,可他他几乎可以肯定,在这里是等不到义兄前来的。所以昨夜他无声地哭了很久,眼泪擦了又来,一直擦不干净。
没曾想,奇迹出现了!
罗江和苇杭看见两人,疾步迎了上来。
全喆大喊了一声江兄,一把抱住了罗江,抱得死紧,好像一放手他的义兄就会不见了似的。
“义弟,没事了。”
罗江拍着全喆的后背,语气松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