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一个节目是剑器舞。少爷,可否让小的再说说舞娘们跳的那个舞?因为她们最后又出了一个新花样。”编钟刚把下一个节目说起了个头,又想起舞娘们跳舞的节目还没说完,忙请示少爷。
沈维白欣然点头同意。
编钟立刻笑了:“小的谢过少爷。是这样的,小的表弟说舞娘们要跳完的时候,抚琴的小娘子站起身来,走到台中央时,突然展开双手,把袖子一甩,立刻从袖中飞出很多花瓣,飘啊飘啊落得台子上到处都是,特别漂亮。”
天女散花?雅梨园还挺能想出新花样的嘛。
沈维白笑了笑,点了点头,对编钟表示自己清楚了。
他更感兴趣的是剑器舞,雅梨园轻易是不会献上剑器舞的,愿意为云霞家酒楼开业献上剑器舞,对云霞家来说,那真的是很长脸的事情。
沈维白眼睛里有光彩流动,他欠了欠身子,笑着问编钟剑器舞表演得如何?
“回少爷,简直好得不得了。”编钟把表弟说的话原样照搬了来。
“你的表弟怎么说的?”沈维白可不满足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想起柱子刷刷刷做着舞剑的姿势,口中嗷嗷叫的样子,编钟兴奋了。他跟沈维白施了一礼,征询道:“少爷,小的表弟说得少做得多,不如让小的也把小的表弟比划的招式跟您比划一遍,您意下如何?”
“我准了,你快比划吧。”沈维白朝编钟做了个手势。
编钟便在屋中站定,以手代剑,翻滚腾跃,象征性地舞了一回剑。
儿郎们对刀剑兵器都比较感兴趣,所以柱子看得仔细,学得也还算像是那么一回事;编钟又长期跟随在沈维白身边,看着沈家少爷们练武,对剑术有一定的了解。所以他此时的表演整体还不错。
虽然以沈维白的眼光来看,编钟呈现的剑器舞与雅梨园的剑器舞差别不是一星半点,但冲着编钟这份心,沈维白在他跳完之后叫了好,也夸了他。
得到肯定和夸奖的编钟,咧着嘴笑得满脸通红。
他挠着头,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回少爷的话,小的跳得很不好,远远比不上雅梨园的。”
“无妨,这次有几个人跳剑器舞?”
编钟马上伸出两根指头扬了扬,回答他有两个。
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跟沈维白说是一男一女两个,小的表弟说男的是跟小的年纪差不多,那个小娘子和男的一般高,年龄么也应该一般大。
“原来这次雅梨园是这样搭配表演的,也算是用心了。”
沈维白以前看到的雅梨园剑器舞都是少年郎们一起表演,这次居然还是一个少年郎,加上一个小娘子,所以他有此感概。
“少爷您说得是,小的听表弟说那小郎君和小娘子都长得跟画中人似的。
还有啊,那小郎君有次把剑直接刺向小娘子,小娘子完后一仰倒,身子弯成了个拱桥,可活泛哩,那剑根本伤不了她;然后小娘子又跳起来,拿着剑往小郎君头上招呼,小郎君不慌不忙,等剑都要削到他头发的时候,轻松举起剑,把小娘子的剑就那么拨开了。
这两剑让全场的人都吓着了,后来没事,大家就不停地欢呼,小的表弟说,那声音大得他耳朵里尽是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