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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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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暴君白月光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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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从正堂内大踏步迎了出来, 笑容满面,正要拱手行礼, 被眼前人一句话阻了,“将我当做你家门客便好, 有人在监视我们。”

吴王的笑容稍稍顿了顿,只是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拍了拍对方小臂, 声音抬高了些:“原来是玉衡君, 今日怎来的比往日都晚?快随我来, 外头冷, 我们进府再叙。”

兜帽男没有出声, 却作势行了个礼,吴王脸上的笑被吓得僵了几分。

好在这一礼过后,对方没再做出什么动作。

一行人很快进了吴王府。

直到入了书房, 关上了房门, 吴王才对黑衣男子做了个揖,用手势比划着:大人请跟我来。兜帽男没有什么表示,只率先抬步让他带路。

两人很快转入吴王设在书房下的密室。

黑衣男人掀开头上的兜帽, 露出一张清秀面庞,正是当朝丞相李靳那张脸。他迈步像密室内里走去, “看来吴王府近日来不大太平。”

吴王紧随其后,“丞相可知那些跟着大人的都是些什么人?”

“猜也能猜到一两分,要么是吴王往日里得罪过的人,要么嘛……”李靳笑了一下, 用手指了指上面,“就是那位了。”

吴王面色沉了沉,“那我们暗自筹谋的事情……那位岂不是知道了?”

李靳一撩袍子,顺势坐在了太师椅上,“倒也未必,毕竟我们做的事情尚且不多,王爷何必庸人自扰?”李靳似笑非笑。

吴王在一旁落了座,边泡茶便道:“我不过是有些担忧罢了,算了,不提也罢,既然丞相提醒了我,日后本王注意防范便是。说起来,今日本王还想向丞相引荐一位人物。”

李靳微微挑眉,抬眼看向他。

吴王一笑,拍了拍掌,“苏公子,出来罢。”

六角山水围屏后,一身穿月白锦袍的男子缓步走了出来,对着吴王和李靳行了个礼,道:“苏宴见过丞相,见过王爷。”面前青年长了张温润儒雅的脸,嘴角勾起的柔和笑意令人对他生不起防备之心。

李靳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笑容玩味,“苏、宴?”

他接过吴王顺手泡好的茶,掀开杯盖呷了一口,“若本相没记错,你便是陛下大病初愈后,就将其在来年春闺名单中除名的学子罢。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吴王见风向不对,意欲插话,“丞相,苏宴他……”

“丞相既然知道宴已被陛下亲自下旨从春闺名单里革除,便不难猜到宴的仕途之路算是就此断了。苏某是个俗人,从乡里一路考上来,只知道一件事:人没了饭吃便会饿死。而陛下,苏某不知哪里惹怒了这位陛下,一道圣旨便将苏某辛辛苦苦寒窗十二载的努力都给打灭了。”

吴王的话半路被苏宴截断,李靳撩起眼皮看向那月白青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苏某不过想求一份好前程,想填饱肚子而已,既然陛下那里求不到,那苏某只好来吴王和丞相这处了。”话音落下,苏宴一派坦然地接受李靳的打量。

李靳道:“你可知我与吴王做的是什么事?”

苏宴不卑不亢:“开天辟地、福泽万民的盛事。”

对峙半晌,李靳绷着的面皮忽地笑了下,苏宴知道,他这步棋便算是走对了。

这些日子,他被困在吴王府里,处处受人监视,动弹不得。只要一出门,就会遭遇刺杀,那次他堪堪逃得一命后,便再没踏出府去。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决不允许自己辛辛苦苦来到吴王府,最终还是只能做一个藉藉无名的门客。

所以在察觉吴王意图谋逆的倾向后,他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向他们投诚。

傅止渊已将他置于死地,既然在他的治理下,他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那换一个人不就好了。

李靳抬手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苏兄坐。”

三人各自呷了一口茶,这才又重新谈起正事。

吴王道:“丞相大概不知,苏宴不愧是乡试县试都拿了头名的人,脑袋瓜子聪明得很。定国公世子那事,便是苏宴出的主意,果然啊果然,除掉定国公的儿子,就等于削掉了定国公的左膀右臂,这几日他为了儿子忙得团团转,可再顾不上针对我们咯!”

相比于吴王的洋洋得意,苏宴倒显得神情淡淡,“不知下一步,丞相有何打算?”

李靳笑了笑,“我此次来,原就是打算同你们商议此事。既然要将这定国公的左膀右臂彻底削了去,那我们就得让世子爷的罪名再重一些。”

吴王疑惑:“薛致都被指控杀了人了,人证物证俱在,还能洗白不成?”

李靳摇了摇头,“不要忘了定国公的手段,也不要低估了定国公府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仅凭目前的这桩案子,还不至于搞垮薛致。”昏暗的烛火下,丞相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若是能让咱们的薛世子再背上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那才叫真真是插翅难逃啊。”

苏宴也笑了,“丞相有何打算?”

“没什么,只不过是恰好查到了薛世子的心上人。”

大晋永安三年十二月初五。

定国公世子薛致的案子再一次出现了反转,证人之一的花楼姑娘秦念萝上诉大理寺,推翻了先前的供词,声称之前所说的皆是被人所迫的假供词。

虞枫坐在她对面,笔墨微动:“所以,姑娘是说,杀害云娘子的并非薛致,而是另有其人?”

秦念萝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点了点头。

她开始缓慢地讲述起来。

秦念萝所言,与薛致自述的情况基本吻合,她说那晚薛公子其实根本没有来花楼,云娘子也未曾接客。而之所以大家在堂上都说杀了云娘子的就是薛致,是因为前几日有一批人闯了进来,威胁她们,若是不说薛致来了花楼,那她们在乎的人和东西就会遭殃。

秦念萝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她一开始并不在意,因为花楼里的人这么多,这些人还能知道每个人的把柄不成?然而事实证明,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当那伙人拿着她祖母的画像和住址威胁她时,秦念萝才知道,这些人不是说笑的。

于是她也只好跟着别人一起指控薛公子。

“那如今你为何又说了真话?”虞枫毛笔微顿,抬目直视着她。

秦念萝垂下眼睫,“因为、因为那帮人只要求我们在堂上指控薛公子,我完成了,他们就把我祖母放了,而我出于良心不安,所以……就回来翻供了。”

这样说,应该可以吧?她想起那黑衣人的叮嘱,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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