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素知道他会问,早就派人打听着:进安少爷十分伤心,玉儿小姐又病着,不敢告诉她。
那就好。女儿俩个孩子,唐国公更看重唐进安,他虽小却知道轻重,从不会让玉儿操心。
至于唐玉恬,没有半点心胸和谋略,就算活着也难登大雅之堂。
还好当初没送入宫,指不定不仅帮不到他,还可能会连累自己,想想死了也好。
想了想,权国公道:你明天到侯府内,以我的名义给进安送些补品,还有看一下小姐,听说陛下给派了陈太医治疗,应该有所好转。
他相信以自己现在的地位,陛下不敢对他的女儿怎么样。
唐府内,唐进安望着躺在棺材内的妹妹,哭红的眼底满是恨意,袖子内的双手紧握。
他的妹妹才十四岁,她该有美好的人生,却因为自己想不开而走上绝路。不但如此,连个送的人都没有,唐墨竟然只一副简单的棺材打发了事,何其寒心。
施管家来到他的眼前,作揖;公子,可以走了。
他呢?说这话的时候,唐进安是咬牙切齿的。
好歹是他的妹妹,为何他想看一下都不来。
施管家正想说话,侧头看到信步而来的唐墨,侧身旁边:主子。
唐墨点头,来到唐进安眼前:节哀顺变。
唐进安听到这话,瞬间激动的扑向他:他也是你的妹妹,也是你的亲妹妹啊。
唐墨往后退几步,冷眼望向他:你们一家如何待我,我相信你们自己清楚,还指望我伤心不成。
想想被他们害死的原主,唐墨心中愤然而起。
他们只知道失去亲人的痛,又怎能体会枉死的唐墨当初的痛苦。
唐进安此时望向他的眼神满是恨意:唐墨,你如此铁石心肠,希望不要后悔才好。
放心,对待你们,我从不后悔,我们谁生谁死,各凭本事罢了。
唐墨只是看了眼棺内闭眼的唐玉恬,转身离开。
施管家见他没有再说话,立刻让人抬起棺材。
唐进安望着被大力士抬走的棺材,心中恨意滔天,眼泪瞬间流出来。
下秒他低头,剧烈咳出声,吓坏了旁边的小厮。
唐墨直接出了侯府前往军营,今天的物资到达,他要前往看看。
军营内,朱上通五人正聚在旁边说着什么,立于旁侧的庆梚第一时间看见他:侯爷。
唐墨只要到军营,他都会随侍在侧,旁边的人都知道他得唐墨看重。
李一光等人见到他,忙作揖:侯爷。
怎么聚在这里?
昨天不是说让他们派人到兵部拿东西吧,下午了还没有出发。
曹起朋脸色不好,语气十分冲:狼营的人今天早上到了东城新营地,裴将军竟然擅自作主把东西全拿走了。
就是,陛下的口谕都说是两个营地的人平分,他们太过分。
侯爷,怎么办?
几人望向唐墨,眸光里有着期待。
唐墨冷哼,语气云淡风轻:带上人跟着我。
五人相视一眼,作揖:是。
唐墨什么都没有明说,带着人牛哄哄的出了军营,朝着狼营新营地走去。
狼营的人也是今天早上刚到,东城外本就有个空出来的营地,他们三千左右人都扎营在这里。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很快引起守卫的注意,他立刻前往主营地。
唐墨什么都没有说,直闯入东营地。
什么人?裴帽接到消息出来,望着趾高气昂过来的唐墨,心中气极:原来是护国侯,不知前来有何要事?
他虽是一品侯,裴帽却不将他放在眼里。
唐墨也不在意他的无视,冷声道:装备呢?
裴帽听到这话知道他是为何而来,道:这是陛下拨给我们的装备,侯爷带着如此多的人来,不会是想硬抢吧。
唐墨勾起邪气的笑容,手里的剑指向他:裴帽,你是想和老子来硬的吧。
裴帽紧绷着脸,道:侯爷,这是陛下的旨意。
陛下的旨意上写着,一人一半。
今天来的只是一半。
据我所知,今天来的是全部。
你。。
裴将军,我唤你一声将军是对你的尊重,要知道以你的品阶,凭刚才你不对我行礼,我就有理由罚你。
他一个二品将军,见到他本就是要行礼的。
望着他高傲的神情,裴帽暗暗咬牙,紧绷着脸给他作揖:末将参见侯爷。
不必多礼,东西拿出来吧。
他是裴大将军的弟弟,唐墨就是莫名的想气气他,看到他脸阴沉下来,十分舒服。
裴帽寒着脸未语,如若今天他把装备交出来,那就是打他自己的脸。
他拿了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吐出来:侯爷,还请等明天的装备,这一份真是给我们的。
侧头望向他,唐墨冷笑:陛下亲口与我说,装备只有一份,一分为二,你们一份,我北翼营一份,裴帽,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一句话,你给,还是不给?
他的话刚落下,身后的曹起朋几人带着士兵哗哗上前,抽出剑,大有不给就抢的架势。
裴帽气极,咬牙切齿道:唐墨,你不要仗着陛下的宠爱如此胡作非为。
唐墨懒得理他,拿出旨意展到他眼前:难道你接到的是和我不一样的旨意吗?还是说,因为我得帝宠,什么都是假的。
裴帽当然知道旨意上写的什么,深吸口气,沉声道:在左侧最大营帐内。
多谢。
唐墨领着李一光等人哗哗的朝着左侧大帐走去,那背影,十分的嚣张。
裴帽气极,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马。
他身边的副将气道:将军,这他妈的太气人了。
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就这样离开,否则我们狼营的尊严何在。
将军。
走,绝不能让他将属于我们的那份拿走。裴帽想到传闻中唐墨的为人,带着副将他哗哗的冲过去。
唐墨无视身后过来的裴帽,让人将所有兵器和装备抬出来,当着他们的面一一清点,然后,,全部打包。
裴帽望着他土匪似的举动,怒吼:唐墨,你不要太过分。:
唐墨侧头,冷声道:我过分,刚才裴将军自己全拿的时候,怎么没说自己过分。显然事情轮到自己时,才知道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