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翼营近年有些焕散,我希望你操练一下他们,只是切记一点,你不要亲自动手,我会让周昊派两个副将给你。
他的伤口刚痊愈,京城对他的传言有些不堪,不派人跟着,只怕他会上去教训那些士兵,他才不在乎士兵的死活,他在乎的是他的身体。
墨现在的身体如若不和人斗武,不会有什么事情。
唐墨想起什么,道:之前是谁统领这北翼营。
权国公长孙女婿卓二起,他是京城卓将军的长子,统领北翼营多年,之前让我找借口撤下。
摸着下巴,唐墨道:他今天多少岁了?
三十有八,三十开始执掌北翼营,第三年就娶了权国公的长孙女王璃做续弦。
那权国公孙女很老了?这三十出头在他的前世青春正好,在古代可就是慢慢变老了。
摇摇头,萧正霆道:方十五岁。
唐墨睁大眸子,瞬间觉得权国公就该被雷噼,对方都三十三岁娶他十五岁的孙女,大这么多岁简直就是伤心病狂。
不用问,那个王璃一定做不得主,不然谁愿意嫁给一个老头。
这算不算卖孙女。卓二起能统领北翼营多年,必然年轻有为,实力不俗,能用一个孙女拉住这样的能将,权国公可真会打如意算盘。
对女儿那是真心实意的好,对待孙女,呵呵,真应那句话,不是自己生的谁会心疼。
权国公为了拉拢权力,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萧正霆道:我会让人将北翼营这几年的资料给你,你先规划好再前往,有圣旨在,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会派暗卫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这也是为什么他放心他前往的原因。
墨短时间内成为一品候爷,京都人无数人在暗中眼红着,北翼营又是卓二起多年握在手里,里面定然有待他忠心之人。
怀月说他给的翘板太高,怕对墨不好,他却十分有自信,墨定然可以拿下北翼营地。
他不止有理论上治军的能耐,还有真正的实力。
马车缓缓停在一座崭新宅子门前,这宅子原是一位老郡王贻养天年的郡王府,他一生只得一女,去世后自然空出来。这座宅子无论从规格还是占地,唐墨的护国候候爷身份绝对配得上。
萧正霆让人翻新过,工部的进程让他十分满意,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将宅子里外焕然一新。
唐墨出了马车,望着眼前漆红高大宅门,外面还有两蹲石狮,威风凛凛,双眼很是灵动。
萧正霆道:门卫你自己挑,这里面我安排有下人,个个都是信得过的,有些还是周昊大将军的心腹属下,因各种原因退出军营的,都十分信得过。
好。他如此为自己想的周到,唐墨十分感动。
宅子内十分清幽雅致,假山流水,小榭曲桥,花园鲜芳簇簇丛丛,廊下处处有长寿竹,微风吹来,让人心情舒畅。
唐墨的主院叫做云闲居,是他自己提的名,里面的装饰十分简单奢雅,十分合唐墨的心意。
萧正霆拉着他的手从云闲居出来,迈入花园,花园很大,处处鲜花争放,小湖面上小鱼儿浮出水面唿吸新鲜空气,假山上水流涓涓而落,一盘菊花悄然藏于假山旁肆意绽放,偶有鸟儿停在凉亭顶上欢快的和同伴嬉叫着。
再过不久,冬天到来,就看不到如此生动的情景,只等到来年开春,春暖花开,又见繁景如画。
萧正霆道:你不必如此快到北翼营,可以先凉凉他们,这些日子外界中因你封候一事诸多人嫉忌眼红,诋毁比比皆是,一些不知情的人就会对你有着误解,他们定然摩拳擦掌等着你过去,你凉他们一凉。周昊给的副将十分了得,身经百战,你带着过去,搞不定的全交给他们。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不用多久就可以将这只军队握在手里。
权国公权势滔天,想要和他对着干,墨的手里一定要有足够的力量方能保命和反击,北翼营正是他走的那步险棋。
说不担心墨的身体那是假的,萧正霆却知道不能再等。
唐墨点头,道: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他在军队呆过,还带过特种兵,他知道如何收拾这些臭小子们。
萧正霆望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莫名的心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和他欣赏着护国候府的风景。
权国公府内,权国公也得到了唐墨将接管北翼营的消息,他恍然未觉甚至还有些喜悦,端过茶低头小抿一口。
他的幕僚左素很是疑惑,道:国公爷你为何一点也不担心?
现在他们的敌人得了重权,这可是真正关乎到京城安危的北翼营,可以说只要谁掌握了北翼营,就是扼住了京都的喉咙。
现在落在这小子手里,等于给他好大一块金子握着,简直就是气人
权国公不怒反笑,道:陛下自以为将这样的重权之位交给唐墨是在帮他,却不知是在让他送死。哎,谁想到我们一向英明神武的陛下,竟然也有错算错着的时候。
何意?左素这话出来,突然脑海灵光一闪,双手拍起,笑道:哎呀,属下竟然没有想到这边。北翼营在咱们手里多年,他又是个陛下新宠,那些铁汉子们如何服他?
捋着胡子,权国公笑道:不错,陛下想着他刚坐上候爷的位置,定要权力在手方能保平安,却忘记了,北翼营内全是铁血铿锵的汉子,绝不会服一个只靠帝宠上位的纨绔子弟。
左素双眼泛亮,笑道:到时候,北翼营地的士兵们绝对会趁机挑事,唐墨一个只会皮毛武功的公子哥,只怕一拳就被打死。
陛下找借口将卓二起调到别处,我就想着为何,原来在这里。只可惜咱们的陛下过于心急,就连英明强势如他也逃不过枕头风这样的风花雪月。
到时候唐墨被杀死或者被打死,那就和我们无关。
不止无关,到时候北翼营地,仍会再次落到他们的手中。
权国公捋着胡子笑道:你派人给裴将军传信,让他暗中将唐墨拉下来,再次让我们的人顶上去。
左素作揖,道:国公爷放心,北翼营是我们重要的势力之一,裴将军绝不会让他落入他人之手的。
唐墨根本握不住北翼营,最后被吞噬而死很正常,说来,也是陛下害了他。
权国公拿起旁边一个折子,递给他:还有一件事情你来处理,处理的干净些。
左素拿过来翻开,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有些讶然:国公爷,这个,属下一个人怕是不行。
权国公摇头,道:放心,我会派暗卫协助你,只有你办事我才放心。
左素合上折子,笑道:国公爷放心,属下一定办妥。
待书房安静下来,权国公打开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封书信,米黄色的信封上有着一个奇怪的图腾,轻轻打开,信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叶子。
那是十分奇怪的叶子,叶形如圆扇,纹路似蛇,血红色,看着让人寒毛竖起,凑近却能闻到淡淡的香味,那香似花香,又似带着一点的腥,闻得十分诡异。
权国公从旁边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将叶子小心翼翼放进去,他并没有急着盖上盒子,而是将小刀取出,划破手指,挤出一滴血到落到叶面。
叶子似乎活过来般,纹路内似有血快速流动,香气更浓郁溢出,慢慢地那滴血被吸收到叶内,叶子颜色更加鲜艳,也更加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