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视线扫在画上:“小姐,你画得真好,太后一定会喜欢的。”
“无论她喜不喜欢,都是我的心意。”
“小姐开心就好。”
不多时,李瑾煜身边的小德子小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娘娘,皇上请您去一趟薛花宫。”
上官浅浅疑惑,“薛花宫?那不是薛美人的寝宫吗?为何要去那里?”
“娘娘,您去了便知。”小德子似乎不想说太多,上官浅浅也不勉强,“那公公稍等,本宫回去换身衣服。”
“是。”
一盏茶后,上官浅浅随小德子来到薛花宫,刚跨进殿中,便听见薛美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响起,虽是哭声,娇嗔得很,上官浅浅听得鸡皮都起了:“皇上,你可得为臣妾做主。”
上官浅浅朝生源看去,只见薛美人正伏在李瑾煜的胸膛,哭得梨花带雨,脸上还带着面纱,李瑾煜正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眼里尽是怜惜和宠溺,上官浅浅脚步一下子顿住,心中针刺般疼痛,果然,他的温柔与疼爱从来都不只属于她一人。
她此刻很想走,不想看他们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可是她不能,李瑾煜见她愣在那里,开口:“你愣在那里做什么?”
冷傲的声音入耳,上官浅浅整理了下思绪道:“不知皇上唤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姐姐,你心为何如此狠?”薛美人又是一阵哭泣
“你何出此言?”上官浅浅听着万分的疑惑。
“就算妹妹的脸和你有几分神似,可你用不着下此狠手吧。”
“我下什么狠手?”
这时,薛美人身边的宫女道:“娘娘的脸都让你毁了。”
这时,薛美人缓缓把面纱取下,上官浅浅也吓了一跳,本来白嫩如玉的脸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子,“这…怎么会这样?”
“娘娘就是用了你送的凝脂膏,这才变成了这样。”
上官浅浅听着更加疑惑,“我何曾送过你凝脂膏。”
薛美人此时拿出一个白玉瓶子,对李瑾煜道:“皇上,这就是昨日姐姐送给臣妾的凝脂膏,臣妾就是擦了这个,脸就变成这样了。”
上官浅浅看着她手中的熟悉瓶子暗想:“真的是凝脂膏,可是她怎么会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贵妃,这是凝脂膏?”
“是。”
“可我没有送过给她。”
“皇上,这凝脂膏,整个皇宫只有她有,皇上若不信,搜一搜她的寝宫便知。”
“搜。”
上官浅浅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冰冷一点点侵蚀她的心,她在他眼中是这样的人吗?需要搜揽月宫才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小德子带着几名宫女到了揽月宫,一炷香后,他们返回了揽月宫:“回皇上,贵妃娘娘的宫中确实存放着多瓶凝脂膏。”
这时,曼珠小声跟上官浅浅道:“娘娘,少了一瓶。”
此时上官浅浅已了然,原来,有人在演苦情戏,她可真下得下去手,对自己也这么狠。
此时太医正拿着两瓶凝脂膏比对着:“皇上,薛美人手上这瓶凝脂膏内含有紫珠草和石膏,这两种都可以致使皮肤过敏,重则皮肤溃烂。”
“贵妃娘娘宫里搜出来的并没有这两种成分。”
“皇上,您看,您一定要为臣妾讨回公道。”李瑾煜看着上官浅浅不作声,似是等她解释,又或是等她开口。
上官浅浅对上了薛美人的眼眸:“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屑做。”
“皇上,您瞧瞧她,说话如此狂傲,证据确凿还狡辩,分明是不把皇上您放在眼里啊。”
李瑾煜看着她这倔强的脸,为何她就不能软一些,像其他女子那样,视他为天,让他为她做主?但凡她开一句口,他一定会向着她,袒护她。
“贵妃,凝脂膏内含毒素,你怎么解释?”
“您不相信臣妾?”上官浅浅看着坐在高位,还拥着别的女子的男人道。
“孤只相信眼见的事实。”
上官浅浅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别的女子那头,质问自己,她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眼眶渐红,终究是没有让那羞人的泪水流出眼眶,她突然觉得很累,不想辩解:“既然皇上认为臣妾有罪,那便是吧。”
“皇上要怎么处置臣妾,悉听尊便。”
上官浅浅目光扫过薛美人的袖口处,那白色的粉末沾了一些在那里,那就是石膏,是她自己放进凝脂膏里,不小心袖口磨蹭到了,可是她不打算说。
“禁足一个月,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踏出揽月宫半步。”
“是。”
上官浅浅离开后,李瑾煜一把推开了眼前这个柔若无骨的薛美人,他这是疯了吗?就算他拥别的女人入怀,那个倔强的女子脸上何曾有过半分波澜?
他突然大笑起来,他在试探什么?不是早已经知道,她对他无心了吗?如若不然,她怎么会三番四次说要离开东宫?
“皇上,臣妾的脸都毁容了,她只是禁足一个月吗?”
“你再啰嗦半句,孤让你从此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