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煜儿,你陪浅浅到处逛逛。”
“不用,有曼珠陪我就可以,殿下难得进宫一趟,还是让他多陪陪您说话。”
皇后钟氏赞许一笑,李瑾煜开口道:“曼珠你先陪太子妃逛逛,本王稍后就到。”
“是。”
待上官浅浅走远后,李瑾煜转向皇后钟氏道:“母后,你怎么能在酒里下那种东西?你致儿臣的颜面何在?”
皇后钟氏捏了一颗葡萄吃起来,慢条斯理道:“颜面?你都二十好几,膝下仍无儿女,你知道外面的人如何说你的吗?”
“断袖,你还在乎颜面?”
“若你不赶紧添上个一儿半女,我看你的太子之位也坐不久。”
“前不久,有几位大臣联合上书,说太子这年岁还一无所出,恐怕有隐疾,言下之意,你应该知道。”
“这帮老东西,他们喜欢说便由他们说。”
“好了,我也不跟你费什么口舌,你去吧。”
两母子每次谈到这点,都是各持己见,李瑾煜知道,自己恐怕是说不通她了,也罢,他行了礼,便转身离去。
李瑾煜在御花园很快找到了上官浅浅的身影,只见她静静看着不远处花丛中的蝴蝶飞舞,脸上难得露出久违的笑容。
他想起上次在御花园遇见她,她像只开心的精灵,无忧无虑成长着,可如今,她整个人沉默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有了很多不可言说的心事。
他静静看着她,上官浅浅觉察到有一道目光朝她看来,她拧头看见了他,她顿时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李瑾煜走了过去,和上官浅浅并肩而行,“浅浅,听说宫外来了个戏班子,唱的曲很是好听,不如,我带你去看看?”
“不了,我有些乏了,殿下另寻她人相陪吧。”
“那待你休息好,咱们再去。”
“嗯。”
二人坐马车回了东宫,依旧相对无语,在接下来的几日,上官浅浅都说身体不适,不见李瑾煜,直到半个月后,李瑾煜实在没有办法,他硬是闯了进来。
此时的上官浅浅正在插花,见到他之时,她手抖了一下,花枝上的刺刺入指尖,上官浅浅轻叫了一声,李瑾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面前问道:“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被刺了一下。”
“我看看。”
“拿药箱来。”
李瑾煜替上官浅浅包扎好伤口后,顺势握住她的双手道:“浅浅,你…还怪我吗?”
“没有,浅浅岂敢怪殿下。”
“等上官家一案尘埃落定,如果我说,我要走,殿下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
李瑾煜眼睛移向别处道:“你先休息吧,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天来看你。”
李瑾煜逃离般离开了她的身边,他最怕上官浅浅说的这件事,自从那一夜之后,他已经做不到让她离开了。
她就像彻彻底底镶嵌在自己的肉躯之上,成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如果之前还可以用理智分离这情感,如今则是硬生生把自己的心拽出来。
“青竹,约见那人。”
“是。”
“另外,通知南无月,让他也一起来吧。”
“是。”
不一会,李瑾煜主仆二人和南无月已到了城郊的一处破旧的宅子里,突然一个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道:“老奴拜见殿下。”
“起来吧。”
“周叔?”周叔是宣平侯府的管家,南无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他当年早已随先父而去,想不到在这里看见了他。
“世子?”
“周叔,真的是你,想不到你还活着,太好了。”南无月见到昔日的旧人,眼眶微红。
“嗯,是我,老天保佑,侯爷的血脉终于还是保住了。”
“小姐呢?”
“周叔不必担心,花颜现在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
“殿下,你怎么找到周叔的?”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
周叔和南无月坐在马车上,李瑾煜和青竹则是骑马,他们经过一片树林,突然树林里的鸟儿四处串逃,林中还夹带着其他的声响。
李瑾煜感觉不对劲,吩咐南无月先走,只是他话音未落,十几个黑衣人瞬间把他们围住,其中一个领头的道:“人留下。”他指了指南无月身边的周叔。
“本王的人,岂有给你留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