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老板喜欢这本小说,打工人有什么办法。”
乔孜无法反驳,只好苦着脸,疲惫地闭上眼,暂停思考。
……
不知不觉到了日午,滴漏声响,松涛微云,一大片的树影盖在乌啼阁后。
孟潮青一大早便出了府,乌啼阁里向来无人伺候,偶尔飞进几只鸟雀。万疏君来时不凑巧,午时过三刻。
“孟兄?”他推门,身上热气一并入内。
孟潮青未归,案上的茶冷透了,风从槅扇穿入,竹帘半卷,多宝阁上的兰草恹恹无生机。
万疏君知他不在,本是要在此等候,不过瞥见室内一角的色彩顿时怔住。
素白屏风,霜色珠帘,檀色案几,经年的地板上映着盛夏灼热的光,从缝隙间挤入的热意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他踏入这里,如今视线落久了那一点热意若零星的火,逐渐从下往上蔓延,直至烧灼胸膛里的脏器。
汩汩的血液亦被点燃,四肢百骸都在发烫。
像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万疏君背过身子。
面前是乌啼阁的草木,夏季草木葳蕤,白墙虽隔断前路,但无限生机从里爬向墙外。茂盛的爬山虎占据了整整一大片墙壁,绿的沁人心脾。
万疏君站立许久,抬手扶上门,身子勉强动了动,头也不敢抬,轻手轻脚将门合上。
—
二十四个小时过去,乔孜睡得天昏地暗。
被系统叫醒纯粹是因为孟潮青对她的好感值又下降了两点。
乔孜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先是一抹白。
带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她埋着脸,感叹道:“这个人好骚包,衣服熏成这样。”
谁知下一秒有人道:
“乔竹姑娘言行不一,真叫人大开眼界。”
略带嘲讽的男子声音响起,乔孜竖起耳,迟钝的脑子终于开始快速运转。
发觉自己当前一.丝.不挂,她整个人先是极度的震惊,想起易容丹的事情,她连忙解释给他听。
孟潮青背对着她煮茶,闻言笑了笑,不置一词。
想起回来时看到的画面,他握着的杯身裂开了一道口子,垂眸看着洒出的茶汤,孟潮青眼眸里有一丝波动。
乔孜掀了盖身的衣裳,手忙脚乱穿戴齐整。
“我对不住孟少侠,不过你也不吃亏,现在我们需要冷静。”
乔孜恨不得钻地缝里,但还是强撑着跟他告别,意料之中,孟潮青冷淡无情,话音一落她整个人疯跑出去。
心里已经天崩地裂了。
“完蛋,这狗儿绝对以为我要勾引他。”
“叮,恭喜宿主觉悟又提高了,系统奖励大礼包——隐形衣一件。”
乔孜:“我怀疑你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内涵我。”
“隐形衣是让你穿上可以隐形的宝贝,不是皇帝的新装,请宿主放心。”系统向她打包票。
这作用,聊胜于无。
乔孜回到玉茗轩反思了一个下午,对于如何纠正孟潮青对她的负面印象,最终得出的方法就是——润物细无声。
慢慢来,当务之急是去治病。
晚饭之前几个老大夫连带乔孜又聚了一回。
“庶公子的病情虽然没有过分恶化,不过老夫估摸着时日无多,端老所言有几分道理,若以毒攻毒,庶公子目前的身体恐怕承受不住。”
“乔竹小友先前发言也有可琢磨的地方。今日医馆中来了一位特殊病人,被剖心后还活着走到医馆。”先头一直沉默的秃头大夫道,“我以为这是头一例,午后回来时闻得柳大夫那里也有同样状况,有这样骇人离奇事情,若论邪术,不无可能。”
“这世间有傀儡术,与之相类。老夫少时曾见过西洲密巽山的术士操此邪术屠瘟城万余人。万相宗的修士对此追踪二十余年,无可奈何。”
几个人态度一改,乔孜坐在一旁看的诧异极了。
“傀儡术若跟傀儡戏是一样的道理,为何那帮修士对此无可奈何?”
“傀儡戏是手艺人操纵丝线指使傀儡,而傀儡术则有所区别,既有傀儡操控傀儡,亦有术士操控万千傀儡再控万千傀儡。顺藤摸瓜到最后很多人也只是抓到傀儡,背后之人仍然藏匿黑暗中。”老大夫好像解释道。
乔孜:“……所以这是俄罗斯套娃吗?”
老大夫们齐齐看她,请教道:“乔小友,何谓俄罗斯套娃?”
—
这一场讨论会散去,天色已晚。乔孜原还打算去看望看望卧床的庶公子,如今只好作罢。
才走到玉茗轩门口,大门没进,系统叮咚一声,下派支线任务。
“请宿主完成【拯救落水儿童】(0/2)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