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挑眉。
因为我就舒予白话说到半,卡住了,把后半截掐断。
因为你就喜欢过别人?
南雪淡淡地扫她眼。
哦,我知道啊,你的师姐,尤馥,是不是?
语气酸酸的。
不是。
舒予白摇摇头,没告诉她。
还有个?
谁啊。
女孩儿半跪在床上,乌黑的发垂落,脸颊雪白,好似白色的栀子花儿,有种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像用天然的水彩颜料涂抹的画儿。
眼神却躲闪着。
有些别扭了。
舒予白勾勾南雪的手:你靠近点,我告诉你。
南雪看她眼,半是酸,半是生气,但终究抵不过某种奇怪的好胜心,贴近了听她说。
脸颊微微热,女人的唇在那儿啄了下。
她凑近,说:南雪。
嗯?
南雪回眸看她,怔了片刻。
舒予白红唇不语了。
南雪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舒予白吻她了!还说,喜欢的是她?
高兴么。
舒予白拉着她的手,问。
南雪低头,浓黑的睫毛垂落,小巧的红唇轻轻弯了弯。
嗯?
舒予白笑了:
问你话呢,高兴么。
南雪点点头,忍不住笑了:高兴。
这应该是同意了吧?
南雪下床,飞快走到浴室,把架子上那个银色的镯子取下来,递给舒予白。
南雪:戴上这个镯子,咱们以后都在起了。
舒予白的手纤细小巧,镯子很轻易地就套上去了。
南雪又从包里拿出只小盒子。
白色的绒面,透明的玻璃,里头装了两只小小的钻戒,白钻闪着冰凉的光芒。
这是什么?
舒予白微微睁大眼睛:戒指?
手给我。
那枚细细的银环,戴在她的无名指上。
另只,她给自己戴了上去。
舒予白眼底闪过瞬的犹疑:这样,会被别人看出来么?
她自己是没什么可介意的。
可她担心南雪。
舒予白虽然没和母亲说过自己的事情,但周围的朋友,大半都知道她喜欢女人;可南雪就不样了,她父亲知道这事儿么?
这样戴着戒指,要不要避讳?
地下恋情什么的,她点儿也不介意
互相喜欢,能在起就好。
公开,不公开,都无所谓。
咱们就这么戴着?
舒予白看了看自己的手,细白手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嗯。
南雪凑近,轻轻环着她的腰,很满足似的,低头,小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吸了口气。
她身上是什么味道?
为什么这么好闻。
看的出来,南雪很高兴。
女孩儿勾着她的脖颈,去吻她,似乎着迷了,唇贴上去,那么热,那么软;她又轻轻偏过头,含着舒予白红润的唇瓣,吮吸。
舌尖轻轻探进去。
姐姐
南雪眼睛笼上层水雾。
嗯?
舒予白发出模糊的鼻音。
你的唇好软。南雪细白指尖轻轻触了下,感慨似的:怎么这么软。
舒予白笑了:你的也很软。
她刚说完,南雪眼眸微亮,好似被鼓舞了般,抱着她的腰,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偏着头,两人的鼻尖轻轻触在起,呼吸交缠,暖暖的。
舒予白知道她想做什么,脸颊微热,心想原来她平时那冷淡的模样是假的么?什么高冷啊,她明明就才告白呢,这就开始了?
那会儿没什么,不知怎的,真要开始了,反倒有些害羞。
她轻轻捏住了女孩儿的手腕:别动。
南雪的动作被她制止,舒予白把女孩儿的手从衣服了拎出来:你手还伤着。别乱碰。
南雪:
她为什么要割手?
南雪低头,食指浅浅的痕已经结了痂,不怎么疼,可她瞬间有点后悔了
苦肉计到头来成了绊脚石。
姐姐
南雪瞧着她,像讨食的小猫:不疼了。
舒予白站在窗边儿,吹了冷风,瞬间清醒了,开始害羞:别。
不行。
南雪低头,似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你不喜欢?
太快了。舒予白轻咳声:哪有刚告白,就那个的。
南雪红唇轻轻扬起:好,慢慢来。
两人对视,舒予白笑,去亲她,雪白的脸颊,藏在乌黑发丝里的、红玉般暖热的小耳朵。
痒
南雪笑着躲闪。
等等。
舒予白又捏起她的手,仔仔细细看了眼那伤口,冷白的皮肤上,暗红的血迹凝固了,有结痂。
真的不疼了?
舒予白问。
不疼。
南雪无所谓地摇头。
舒予白不放心,走去边在沙发上的皮包里翻找,找到只创口贴,捏着她的食指,给她贴上。很朴素的浅棕色,布面,没什么图案。
这些碎瓷片,叫人弄下吧。
舒予白微微蹙眉,似乎想不明白,她忍不住问:这么大个瓶子,还是靠墙的,怎么会摔碎了?太不小心了。
南雪低头,雪白的脸颊泛起点红晕,有点心虚,她掩饰地轻咳声,道:姐姐,还不是被你气的。
谁让你总和尤馥待在起。
是么?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轻扬,她挠了挠南雪的手心。这刻太美好,女孩儿站在她面前,像只小动物,任她摆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