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胥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谁让她是他的老婆呢!除了他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婆,你现在是孕妇,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保证不多说半个字!”
“那这可是你说的。不行,你得再说一遍,我要录音,免得你到时候不认账!”
“老婆,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认账了?”
“不行!就得录音。”
“好好,录音,我再说一遍。”
……
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掌心贴在她的后背,帮她挡住了墙壁的冷意,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压抑着一股浓烈的欲望。
阿黎咬了咬唇角,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眶也微微发胀。
见怀里的人儿湿了眼眶,薄寒池不由得一阵心疼,却还是故意冷着脸说道:“你消失了整整三年多,难道还觉得自己委屈了?”
明明委屈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她明明还活着,却让沈凡凯给她打电话,她就一点没写过沈凡凯对她的心思吗?
不能忍!
被他这么一训斥,阿黎原本还能忍住眼泪的,可这一刻眼眶里的泪水瞬间滚落下来。
泪雨梨花般。
见怀里的人儿真的掉眼泪了,薄寒池一下子就噎住了,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就连呼吸都觉得痛彻心扉。
“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入鬓的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忽然他低下头,温热的唇瓣一寸一寸地碾压过去,将她眼角的泪痕吮干。
男人的指腹略带薄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
阿黎咬着唇角,越发觉得自己委屈了,她不过是想让变强而已,她给他打过电话的,是他自己没接,而且她之前也说过,她要去佣兵学院……
“乖!别哭了,我会心疼……”
男人握住她的小手,然后将她的掌心贴在他的胸口,嗓音低沉而暗哑:“这里会疼。”
阿黎气呼呼地瞪他,“我就要哭给你看,谁让你刚才这么对我!”
薄寒池一听,不由得翘起唇角,眼底漫开暖意,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阿黎,我怎么对你了?”
他的嗓音暗哑到了极致,就像是大提琴末端的弦,弹出撩人的音符。
昏暗的楼道里,阿黎直勾勾地那一双湛黑的眸子,如深海中的漩涡般,她在心里想,他们不过才三年多没见过了,却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