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冬梅开口说什么,宋老太太已经是一脸欣喜,看向阿黎的目光满是得意,打人是要坐牢的,这个道理她可是一直都懂!
宋敬业脸色微变,神色有些不安。
倒是阿黎,她微扬起那一张白净的小脸,意味深长地睇了一眼冬梅。
冬梅没有回避,反而坦荡荡地回望过去,还友善地报以微笑。
不等阿黎回过神,冬梅单手捂着隆起的小腹走过去几步,然后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警察同志,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宋哥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且摔得很严重。”
“你看他的嘴巴,都磕出血来了,还掉了好几颗大牙,我之前就劝过他,让他不要喝酒,可他偏不听,还扬言说,我要是再劝他,他就动手打我。”
说着,冬梅委屈地红了眼眶,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宋敬业,只见着他愤怒得额头上青筋暴露,而她却在心里得意地笑了。
宋老太太瞬间愣住了,微胖的身体气得直发抖,“冬梅,你胡说什么呢!我儿子的伤分明是那小杂种打的,你怎么可以撒谎包庇她?”
“老夫人,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污蔑我撒谎呢!”
“警察同志,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话,她是撒谎骗你们的,就因为我儿子不肯跟她结婚,她故意撒谎骗你们。”宋老太太一着急,就恨不得朝冬梅扑过去,“你!你这个贱人!你胡说八道!”
冬梅吓得立刻朝民警的身边躲了躲,又颤抖着声音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撒谎!警察同志,你们要相信我说的话,我没有撒谎……”
眼眶红红的,蓄满了泪水,却又恐惧地不敢地让眼泪掉下来。
“你这老太太,别吓唬人!我们只有决断。”
那老民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宋敬业脸上的伤,如果说是那个小姑娘打的,一个小姑娘家有多大力气,能把他的龋齿打掉?
可如果说摔的……
思来想去,俩民警对视了一眼,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家里有些老人就是见不得年轻人过得好,想拼了命地插一脚进来,这事儿见多了,估计这一家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不会在大过年的吵起来。
“老太太,您估计是上年纪了,记忆发生了错乱,您平时得好好休息。”
……
俩个民警来得快,也去得快。
紧接着,宋老太太号丧似的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大声骂:“贱女人,小杂种,你们出门就都被车撞死!你们都不得好死……”
阿黎和沈凡凯走了。
走之前,阿黎对宋敬业说:“这只是利息!”
阿黎和沈凡凯才走出去没多远,冬梅拎着箱子走了出来,事到如今,宋老太太恨不得喝她的血抽她的筋,自然不会再留在她。
毕竟,在这个老太太眼里,能给她家生孙子的女人多得是!
冬梅刚好是其中之一。
“大小姐,您可以让您朋友送我一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