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谷,是曾经资助我上学的那个人。”
“啊?”盛林妄没听懂,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父母是因为飞机失事去世的,去世过后,我的日子过的很拮据,差点没钱交学费,我当时都想好退学打工了,当时有个好心人资助了我上学,给我提供了学费和生活费,还给我写信,让我挺过了最难熬的那几年,昨天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苏怀谷。”
弥悦看向盛林妄,她那双清澈干净的杏眼里,透着坚定和固执,她弯唇,笑着说:“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可能现在就是个破打工的,也没什么未来可言,也不能去追逐我的梦想,每天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然后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
“是他给了我新生,所以,不管我有没有恢复记忆,我以前爱谁,我都会追随他到底的。”
盛林妄看向弥悦,他觉得弥悦这个人还挺神奇的。
明明看上去那么娇小脆弱,但却总是那么坚定和诚恳,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对时间一切的希冀和热爱。
她就像穿梭在丛林里的小鹿,对前方的道理充满着希望。
这样的人,哪怕没有苏怀谷的出现,她也能一个人扛起所有磨难,独自撑起一片天。
他不得有些佩服弥悦。
同样的,他觉得弥悦很像某一种植物。
像——
栀子花。
纯洁又干净。
下意识的。
盛林妄的脑海中忽地窜出了以往的一些成年旧事,像是藤蔓在心底滋生,他看了眼弥悦,像是醍醐灌顶,恍然大悟,他笑了起来。
弥悦被他这太过突然的脸色变化弄的有些茫然,她眨了眨眼,心想难道是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太傻了吗?
让他觉得太傻太天真了?
盛林妄笑了一会儿,这才舍得给弥悦解惑:“你别误会啊,我不是笑话你,我就是想起了一些成年旧事,也许与你有关。”
“......什么事情?”
“苏怀谷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大一学妹,我和王子涵老朋友了,一次酒局上,他当玩笑话告诉我的。”盛林妄道:“你以前是江城的,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也是a大毕业的。”
“苏怀谷当时抱了一束花去表白,听说没成功,我算了一下,他去表白的那个时间段是大三,你比他小两岁,刚好大一吧。”
盛林妄哼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弥悦,像是知道了一个所有人都想知道,但唯独只有他了解内情的八卦,他说:“他当时抱着的那束花是栀子花,苏怀谷这个人可没有随便资助人的习惯,京城那么大,苦苦求学的学子那么多,他不帮别人,就帮你啊,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帮你有好处吗?”
“盛医生,你是怎么把这两个逻辑连在一起的?”弥悦反应慢一拍,没跟上他的思维:“很多企业家,都会资助学生,可能我只是运气好,又或者说和他有缘分。”
“凭我了解他啊。”盛林妄笑着说:“我跟你说,苏怀谷这个人,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温柔,他蛮冷血的,他的家庭教育就和普通人家不一样,而且他父母那些破事儿——”
说到这,盛林妄才意识到自己扯远了。
他及时止住了话头,轻咳了一声,说:“反正,你听我的,准没错。”
傅靳下班后来到了街角的那家咖啡厅。
刚打开门,就瞧见坐在角落里的周清音。
她面前摆放着一杯冷却却未喝一口的咖啡。
周清音穿着一件泡泡袖长裙,卷发打理的很精致,她拿着随身携带的小圆镜,左右照着自己,确保自己的妆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她才放下镜子。
一抬眼,就看到了向她走来的傅靳。
她瞬间喜笑颜开,像往日里叫他那般,亲昵的呼唤:“阿靳,你来了。”
傅靳拉开椅子,懒洋洋佚?的靠在椅背上,也没点咖啡,显然不是来长谈的。
他看向周清音,眼里却没了先前的柔情,他语气冷淡:“说吧,找我什么事?”
“阿靳,你最近过的好吗?”
“挺好。”
冷冷淡淡两个字,浇灭了周清音的一腔热情。
她握着杯壁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她咬着牙,单刀直入:“阿靳,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吗?”
“没有了。”傅靳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周清音,也许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你。”
不答应,弥悦就不会离开。
就不会出车祸。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别人那儿,成为别人的妻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
后悔已经晚了,他不想继续错下去。
“阿靳。”周清音单薄的身体颤抖着:“你难道没爱过我吗?”
“爱过,但你当时离开了我。”
“那我们现在重新开始行不行?我不会再无理取闹了,不会再管你身边的异性,不会控制你的交友,行不行,我会很懂事的。”